小時候,我被一條大狼狗狠狠地咬過,在屁股留下牠深深的齒痕。幸好長大之後,它已經漸漸消失。連那份驚恐的感覺,也隨之淡去。我不知道這應該歸功於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或是,後來的人生,發生過更多比被狗咬到還要慘烈的事情,於是將它掩蓋過去。
最近有位女孩跟我說,她的男友原本很斯文,但這幾個月來,在床笫之間變得很熱情,常常輕輕咬她的小屁屁,有時力道過猛,留下齒痕。
激情背後兩種個性
有些男人確實悶騷,必須要交往到兩個人都很熟悉、很信任、也很放心,才會徹底解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本性。如果他的狀況如此,只要沒有造成嚴重的皮肉之傷,就好好享受吧。
不過,也有另一種男人,是愛到很不安的程度,才會在激情的時刻,以「種草莓」或「留齒痕」的方式,企圖宣示自己性愛的主權。
其中,「種草莓」和「留齒痕」,還有程度不同的差別。「種草莓」彰顯愛的痕跡,維持得時效比較長久;「留齒痕」烙印愛的記號,當下的感覺比較深刻。
然而,真正讓相愛的兩個人可以永誌不忘的,其實不是草莓或齒痕;而是彼此用心對待的某個微小片刻。在寒冷冬天,把冰冷的小手握成永恆的溫熱;在挫折的角落,把傷心的淚水拂為勇氣的泉源。
或是相對的,其中一方的背離,這種深刻的痛苦,讓原本的愛扭曲成為恨的樣貌,令人不忍回首。
等到我們漸漸長大,才會知道所有的痛苦與快樂,都像被咬過的齒痕。它將隨著歲月淡去、或深刻在心底,關鍵不在於當初留下這個痕跡的力道,而是自己的復原力。只要你願意懷著感謝看待過去,愛恨都有正面的意義。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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