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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外語的我,個性活潑開朗,外貌也還算不錯,第一份工作就是空服員。一般人可能以為空姐生活優渥,收入不錯還能環遊世界,卻忽略了我們其實只是「工作地點比較高的服務生」,除了陪新手爸媽安撫哭鬧的嬰兒,還得服務一些西裝筆挺的生活白癡—我和男友就在飛阿根廷的航線上相遇。他衣冠楚楚,表情卻有些不安,我走近詢問需要什麼服務時,他才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可以請妳告訴我這個座椅要怎麼調嗎?還有我現在可以用iPad看簡報嗎?」他和我一樣有張東方臉孔,不確定是日本人還是台灣人,眉宇間有幾分傻氣的可愛。


落地南美 相當有緣
落地阿根廷兩天後,輾轉從公司那接到一封信,用標準的西班牙文寫著:某某空服員服務親切周到,笑容甜美,謝謝這位空服員讓第一次搭長途飛機的我,有一段愉快旅程。署名是很普通的台灣菜市場名。
我立刻想到他,才回了信,隨即有回覆。確認我們都是台灣人以後,可能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讓我們快速的熟稔起來。原來他是外商公司小主管,學西班牙文10年,難怪這麼流利。他到阿根廷開會,剛好我這一周的排班也在當地,我們一起吃飯、出遊了3、4次。後來我飛北美洲,他同樣帶商品參展,又密集的約會幾次後,我們交往了。
我常常買化妝品和名牌小物送他爸媽,有休假也盡量陪他回老家。聚少離多卻甜蜜的日子維持了一年。某天我因頻繁暈眩而就醫,醫師診斷後勸我暫停生理時鐘紊亂的空服員工作,剛好工作合約屆滿5年,我雖不捨卻只能辭職。於是回到台灣和男友同居,在一家小公司當翻譯。也許是照顧人習慣了,我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為他整理家務、料理三餐,甘之如飴,只要他全心全意愛我就好。
然而30出頭的他,因為能力不錯而被委以重任,對事業的得失心愈來愈重,常常加班到凌晨一兩點才回家,對我也不像以前那樣呵護。有幾次我當翻譯出差回來,發現家中垃圾桶有用過的保險套,枕頭上還沾染了不屬於我的香水味,但我不憤怒也沒有質問。從此我們儘管是枕邊人,卻像室友一樣冷漠。這時國內某亞洲航線招募空服員,因為沒有嚴重的時差問題,還在身體可以負荷的範圍,我便前去應徵,也順利錄取了。於是和他提分手。


演八點檔 求我別走
航空公司給我7天時間考慮是否簽約,沒想到就在這幾天,他頻頻出招,哭著吼著跪倒在地,還找他爸媽來懇求我不要走,拚命認錯說這些日子以來,忽略我的感受,是他對不起我,保證不再拈花惹草,想和我重新開始。
我心軟,放棄了工作機會繼續留在他身邊。沒想到過沒幾個月一切又重演,我們一天交談沒十句話、偶爾休假他又一個人說要去外地找朋友,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只是一個女傭兼保母,還有獨自坐高鐵回老家為他孝敬父母的好媳婦,在他心中我根本無足輕重。
「復合」耗費了我又一年的青春,這次我決心不再回頭,好姊妹們覺得我太傻,然而別人的閒言閒語我都不在乎,只希望28歲重回空服業還不算太晚,因為傷痕累累的我現在寧可做敗犬女王,也不要為不愛的人浪擲所剩無幾的青春,甚至放棄熱愛的工作。


飛鼠╱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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