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鼻情變後第二年的生日,依舊盛裝打扮,再度走進那個去年生日到過的日本料理店。同樣的黑衣歐吉桑好像已經等她很久了,臉上多了份熟悉的笑容。

 

歐吉桑來自京都,當年他被台灣去的朋友力邀來台北當餐廳的顧問,原本只打算停留3個月,沒想到卻留了下來。他說他的老婆是個很有名氣的書法家,常常世界各地的跑。歐吉桑說:「我對飲食藝術無法忘情,只好暫時忘了老婆。」北鼻看到歐吉桑臉上有一種表情叫做悲傷,一年前的歐吉桑其實也讀懂了當時失戀的北鼻也有著同樣的悲傷。北鼻離開餐廳時,歐吉桑照例站出來送她走。北鼻保留著歐吉桑的電話,珍惜這份忘年的友情,除了每年生日享受一頓歐吉桑特別為她製作的生日大餐外,他們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後來歐吉桑還是告訴她關於他的悲傷故事了。
 

妻子別戀依然愛她

歐吉桑有一個女兒在紐約讀藝術,他的老婆在他滯台期間愛上她的書法老師,兩人已經同居了。歐吉桑無法再回古城家鄉,選擇流浪在台北。這年的生日很特別,北鼻享用完歐吉桑給她的生日大餐後,歐吉桑送她一個青花瓷杯說:「今天是我在餐廳服務的最後一天,所以妳是我在台灣服務的最後一位客人。」北鼻腦子有瞬間的空白,回神後擠出一抹苦笑。歐吉桑說:「我的妻子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我要回去照顧她。」北鼻知道她和他之間的「一期一會」即將成為歷史,有些悵然。
歐吉桑笑著說:「妳是一個很重情感的人,當我見到妳時就感覺到了。我從來不曾忘記過我的妻子,我是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祝妳將來也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讓妳鍾愛一生的愛人。」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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