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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美智為難,周安平答應美智不再到料亭用餐,但他也有蠻橫和死纏爛打的的一面:「那天晚上我們聊天的時候,妳說妳可以做菜給我吃。」
下周一料亭公休,母親受邀到舅舅家拜訪,可以藉機邀安平到家裡吃晚飯。安平直率誠懇,他自小寂寞的童年與美智有些相近,美智不忍拒他於千里之外。美智知道安平不習慣台灣或日本料理,她決定用心愛的紅色法國鑄鐵鍋來做一道紅酒燉牛肉。


法國鑄鐵鍋像顆愛心
前一晚她便先將牛腱肉、洋蔥、紅蘿蔔和西芹菜切塊,再用百里香、洋香菜、月桂葉與紅酒醃製過夜。隔天早上她先把牛肉沾裹一層薄薄的麵粉四面煎過,再拌炒所有的蔬菜,接著將所有的材料加入紅酒、胡椒粉與適量的鹽放進鑄鐵鍋裡煮滾,再以小火慢慢熬煮。
當她在廚房細細地攪拌著湯鍋,聞著一點點滲透出來的香味,靜靜地等安平來訪,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這是因為做菜給自己喜歡的人吃嗎?母親以前也是用這樣的心情等待父親回家嗎?
安平一進門,見到美智穿著白色圍裙,拿著紅色的小鍋鏟緩緩攪拌鍋子,他傻了眼。從小吃美式速食和微波食品,媽媽從不進廚房。他不曾看過一個女人如此溫柔細膩的做菜。美智嘗了一口燉牛肉,滿意的笑了:「等飯煮好,加上一點沙拉就可以吃飯了!」 這美麗紅色法國鑄鐵小鍋外型像一個愛心,燉菜之後可以直接端上桌。
美智小心翼翼地端出鐵鍋,鍋裡的紅酒燉牛肉還在啵啵啵的鼓噪著,一波一波隆起的白色氣泡,就像魚兒游來游去張著小嘴。周安平緊盯著美智,心跳加快,渾身發汗,彷彿快喘不過氣來。
他忍不住站起來,脫口告白:「我,愛妳!」
(高級料亭20)


《青出於藍》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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