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國時代「十大建設」、「客廳即工廠」,整個台灣克服挑戰起飛了。那時一大家子住在小屋,擠成沙丁魚罐頭,日子還不是照過?只是苦了想愛愛時,要設法支開家人,憋著一泡,還得想暗號,玩諜對諜。
在家做愛用暗號
先生突然慾望來襲,旁邊老母與孩子們都在,只好跟老婆悄聲拋暗號:「晚一點要不要洗衣服?」老婆還在洗碗、準備便當,哪有興頭:「洗衣機壞了!」先生自討無趣進房去了。待夜深,家事完畢,老婆洗了澡清爽許多,這才有點癢頭,去推床頭人:「不是要洗衣服嘛?」老公冷淡回一句:「我剛自己用手洗了啦。」
這則笑話很盛行,想必不少人聽過,虧原創者想得出「洗衣服」,是個很稱職的暗號,既不唐突,也不怪誕,很容易在生活用語中混過關。
本以為這種年代過去了,沒料著30年風水輪流轉,景氣頹廢,以前各住各的兩代、三代因為丟飯碗、省錢等理由,又擠進了一屋子。苦啊,爽快的事又得憋著來。
其實真說起來,夫妻行房根本不必暗號,一記眼神,一挑眉,一撇唇,盡在不言中,乖乖進房去。但用用暗語也有好處,可以添加一些對招情趣。我的一位老友就是跟老婆用「打牌」作暗號,床戲時也會喊一喊麻將牌助興,老公最常講「我打一鳥,二條,三條……」,好像老節目「五燈獎」,喊幾個燈就是評審給分高低,來表示爽的程度。
有次他們夫妻跟另一對夫妻四家打牌,老公出了一筒,但因私下叫習慣了,說成:「一鳥!」三家看那哪是鳥!瞪著他亂喊,他一下臉紅嚅囁道:「沒錯呀,這是一鳥……的橫切面啊。」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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