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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佳欣

蚊子也會流淚吧……

 

因為是靠人血而活著的

而 人的血液裡

有流著「悲哀」的呢

台灣詩人錦連的〈蚊子淚〉在標點符號與字裡行間的水平垂直距離,點出做人做蚊同樣的悲哀,於南台灣登革熱疫情中得到了體現。

入夏以來,人不僅對蚊起疑,甚是還對蚊的不同族類產生分別心。被叮了後,要過一陣子才知道是不是得病,就像懷上孕後一樣,要過陣子才能確定。在大規模撲殺蚊子數回後,我甚至幻想是否可以幫蚊子結紮了,還是應該要補充一些生物知識。老調重彈讓人乏味,那麼老詩重讀,是否可以避免了無新意呢?

曾聽蔣勳老師及淨空法師提到所謂「眾生」概念,不僅包含有生命無生命,更囊括有情眾生及無情眾生。經書上所寫,學佛菩薩該是「於諸眾生,視若自己」,也就是說,看待他就如同看待自己,他就是眾生,他就是我,對其他動物、植物或礦物就像對自己一般。眾生有難就是我有難,理當「表同體之悲」。蚊叮人,人得登革熱往生,人殺蚊,蚊中毒而身亡。打害蚊子眾生後,人蚊之間果報將如何計算?業報將算在誰身上?病例跟傷亡數倍數成長,統計數字將在輪迴程式間如何轉換呢?

這個冬天,重讀重抄重念這首悲哀而美絕的小詩,迴向給今年台灣因為登革熱被撲殺而罹難的蚊子眾生,就當成蚊的心經 2.0版,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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