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後舉辦了高中同學會,見到同學貞樺的模樣,真是令我們驚訝。因為她臉上有藏不住的傷,雖然不難猜出原因,但我們幾個同學都忍住不問,倒是她自己先提,那些傷口是被愛喝酒老公的家暴。我們詢問後續處理,她說離婚是不可能的,因為有3個小孩要養,而且公婆的家產千萬,她的話實在是令人同情又無言。


高中戀愛 車子接送
她是我們高中同學第一個結婚的。高三時我們為了聯考拼死讀書,她也很忙,忙著交網友、談戀愛,在我們陷入考不完試的迴圈裡,她則是談不完的戀愛、約不完的會。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價值觀,一心要找一個很有財力的男生嫁,當個美麗的家庭主婦。那時她的男友或網友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是大概都知道口袋都很深。因為在高三當時能有摩托車載就覺得很炫時,她則是都有車子接送,身上還經常佩戴一些我們看不懂的名牌手飾。
後來她與大地主的兒子在一起,還沒結婚就懷孕了。我們大一還沒讀完時就接到喜帖,雖然交情不甚好,但還是出席她的婚禮。在新娘休息室裡,她帶著炫耀的口吻,說著自己嫁了個好人家,老公待她很好,公婆在地方上人脈廣,每年選舉都會分到一些油水什麼的。也說著自己以後只要專心生小孩,之後的生活婆家都會負責,而且只要生了男孫,日子會很好過,又說拍婚紗多麼昂貴、自己身上的黃金多貴重、婚禮花費多少錢等等的炫耀文,滿口不離「金錢權貴」。
果然在婚禮上,聽到一些政治人物來現場,有里長、議員什麼的講了一堆屁話,猶如聽一場選舉場地,根本不像婚禮,而她公婆滿意這樣變調的婚禮,我們無聊到打呵欠。


連生三女 打入冷宮
她的婚禮後4年我們已經大學畢業,正是職場新鮮人,在同學會又再度重逢時,她以社會人之姿告訴我們,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所以她也要投入職場,但又自爆遇到老鼠會被騙幾萬元;當下我們明白,她其實跟我們一樣,都是職場嫩咖。
話峰一轉,我詢問她工作的原因,她大放厥詞抱怨公婆很小氣,連生三胎女兒,公婆很不滿意,不再金援他們。而且婆婆很刻薄,整天嫌棄她待在家裡好吃懶做,加上小孩又常常生病,讓公婆不高興。而沒有長輩支援,僅靠老公的薪水生活並不好過,加上老公很愛賭博跟上酒店,所以她只好出來工作。還說夫妻「不小心」花了公婆的錢,最後被公婆發現,還要分期償還,聽了真令人傻眼。
前2年的同學會見到她時,肚子肥了一大圈,她說因為跟公婆、老公關係處不好,將壓力轉化暴飲暴食,也抱怨她工作的辛苦,我想她可能是爽日子過習慣了,哪一個工作不辛苦的呀!
如今再見,她說老公幾乎把錢花在酒店上,為了阻止老公上酒店而遭暴力相向,但她也沒去驗傷,因為她知道現在她無法離開這個家了。而抱怨完不忘炫耀她手上的名錶,好像顯示自己日子過得比我們好,卻將英文念錯,讓我們暗地偷笑。
我一點也不同情她,她的價值觀大有問題,「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我同情的是告訴這價值觀背後的原因,到底是誰讓她有這樣的觀念?


朵朵╱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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