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御衍
我可以毫無節制地放肆,對他訴說自己的心情,快樂與悲傷只要經由他轉譯,往往會成為富有意義的禮品。
不為「知己」下任何定義,我們對「知己」卻有股齊一的認同。兩個男人並不像女人,能激盪出遼闊無邊的話題,沉默偶爾占據彼此共處的時刻,卻是再好不過的心靈集氣,不需要無意義的音調或肢體,短暫的相伴就是一段合宜的對話,我們彼此堅持做自己,不假文飾的自己。
然而我習於不經意掀起沉默的簾幕,開啟一扇又一扇話題的窗,供他欣賞窗外那饒富趣味的世界及令人嘆為觀止的美景,滔滔不絕之餘,發覺談了一串沒有實際意義的話題,對知識的增長了無助益,但我們明白這些瑣碎的隻字片語就像窗外的美景,只是供彼此欣賞玩味而已。
咖啡色知己,可以免去太過甜膩的包容,可以卸除太過森嚴的戒心,畢竟彼此就如煙波釣叟般愜意,沒有任何心機。不必擔憂撞上暗礁,更不必為了他的出現而刻意營造突如其來的江南煙雨。只是我暗許唯精唯一,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而讓我永遠相信這世界很光明。
可以仰天大笑,可以哀傷低泣,偶爾愁苦自憐,偶爾恐懼不安。在彼此面前,不需要像變色龍或竹節蟲來偽裝自己,他不會在意這些無厘頭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凡事必有因。
或許少了志同道合,但這不是友誼的地基,或許身上流著不同的血液,卻像一對情同手足的真兄弟。也許這種知己是除了愛人以外,最該一路相隨到老的夥伴了。而我也始終堅信,每個人都有專屬自己的咖啡色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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