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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衡,你快點過來,燕平又爬到頂樓的圍牆上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你過來幫幫忙吧。」深夜打來的電話,讓明衡心驚膽顫,他恨透燕平這樣的精神折磨,卻怎麼也甩不掉這陰影,只能無奈起身,木然地開車,朝著熟悉卻痛恨的方向開去。
「你來了,這表示你還是在意我的。」燕平纖瘦的身子坐在公寓頂樓的欄上,風大得幾乎要把她給吹下樓了,景象蒼白恐怖,她眼神空洞,死盯著他。「我當然在意妳。我希望妳好好過。」燕平終於轉過身,躍下牆,緊緊地抱住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戲碼3年來演過好幾回,明衡軟癱在一旁,無奈地望著纖弱的前妻。
他們是大學班對,兩人成長背景相似,都是老師的孩子,知書達禮生活單純。兩人相戀3年,大學畢業都未逾越最後防線。


終於上床才明白
明衡有正常男人的慾念,但燕平是個敏感纖細的女孩,他不想貿然佔有她,破壞兩人的關係。燕平對明衡死心踏地,一開始就希望與他結婚生子。畢業後守著他服完兵役,刻意製造機會,終於和明衡共度春宵。
一上了床,明衡才發現自己對燕平不是矜持,而是缺乏慾念和渴望,但燕平卻懷孕了,雙方家長趕緊安排婚禮。最後婚結了孩子卻流產了,燕平一心急著想再懷孕,明衡卻已經失去性致。這樣相互折磨了好一段期間,在雙方家長見證之下離婚。燕平隨後精神崩潰,屢次反悔,經常揚言以自殺要求復合。
「既然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明衡發出哀鳴,他比動不動就喊要自殺的燕平還絕望。燕平說:「因為我愛你,你比我的命還重要。」明衡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因為他贏不過一個拿命來賭的女人。
(偷來的幸福12)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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