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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前女友香如是公認的大美女,但也是大麻煩,她很會挑逗男生,卻說她自己從小就只愛女生,認識我後才開始愛男生。她脫光上床不像女生,卻像色急的大老粗直接撲過來,然後動手動腳,才剛挑起來的慾火常常就被她搞熄掉了,她會說跟女生要這樣那樣,若是拿她自己當示範也許還有點情趣,卻拉我的手摸我自己;加上不愛洗澡,生活邋遢,除了化妝跟洋裝,所有東西都是髒髒臭臭的。前次分手,香如是為了跟其它男人結婚棄我而去,這次又和小會計這樣玩,我無法接受。


情婦來亂 家不像家
心煩意亂下,決心轉做兼職,也算大股東領分紅,來個眼不見為淨。有一晚香如無預警的按我家電鈴,說有公事要上來談,結果半醉的她帶著一個辣妹,說沒幾句話,我們3個大吵了起來,完全忽視老婆小孩就在旁邊。老婆看不下去了,開口:「這是我家,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3人理虧噤聲。
她們兩個走了後,我以為老婆會大吵一場,結果她只冷冷的說「要睡覺了」,房內房外,半天沒有動靜,很害怕她又想不開,推門進去發現她在默默的流淚,我無言以對。
那一夜後,老婆第一次跟我說起她的童年,習慣家暴的父母親,逼著做市場血腥的生意,用念書考第一名逃避家人跟生意,為了逃離原生家庭而放棄雄女改念藥專,被說成不孝女;以為相戀的學長會是她的歸宿,從五專入學就跟學長同居,像個小媳婦委曲求全,他當兵她住到他家,結果只有無緣的公公婆婆疼她,男主角只是遊戲一場,最後惡意缺席;在她眼中,我只給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沒有把她放在心裡面,丈夫像是同事兼室友。她從不找我吵架,因為我已經做到承諾,和她結婚並力保衣食無虞,但是一個沒溫度的家庭不如自己一個人過,這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家。
掏心短談,我才有些了解老婆,天亮日出,昨夜的事如朝露消散,之後4年同一屋簷,夫妻行禮如儀卻很少講話。她又開始準備考試了,考上師範學院夜間部拿到教師資格,普考及格,最後高考及格,加上之前念書時的藥劑師跟中醫師執照,簡直匪夷所思,因為她正懷著老二。


生老二時 妻子玩命
老婆懷孕6個月參加高考,8個月時給我出了大難題,她堅持舉家搬到台北就職,無奈之下配合,從此兩地奔波,仍回南部跟香如搞婚紗拼經濟。有天收到老婆的電話說破水了,我趕到醫院,她堅持自然產。第一胎剖腹,留下大疤,現在選自然產難道不怕撐破肚子?婦產科醫生也說風險自負,誰禁得起這樣玩命?進產房前她說:「我熬不過去了,你就要解脫了。」我在產房外坐立難安,才20分鐘,護士推門出來說:「家屬請簽名」,眼前發黑!以為有什麼不測,結果是生完了母子均安,那一刻才明白跟她的關係早已經是親情了。
台北居大不易,老婆又帶小孩搬回到熟悉的高雄,後來香如又嫁人了,雖然跟香如還有婚紗公司切不斷理不清,但結婚也超過15年了,為了兩個古靈精怪天天惹禍的小孩,我跟老婆的關係也比較不那麼冷。
我雖然沒有明說,但默默的約老婆做一些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比如到美術館玩躲貓貓,吃高檔火鍋卻夾帶超商買的豬肉,一直覺得她煮菜的方式很離譜,但當作她在辦家家酒就覺得還蠻好玩的,雖然她也知道我覺得她幼稚,但誰也沒有說破。這樣過日子像在玩遊戲,但都明白失去的童年跟婚姻早期的疏離,短期內很難改變,就用時間慢慢縫補吧,至少眼前這寧靜的生活要好好珍惜。


老廣╱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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