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我兩年前畢業的學生,走進我的教室,把他跟學姊之間不到半年的一切告訴我。故事的最後,學姊因為不明因素轉學,離開的時候並未告知,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換我說故事了。」我說。
當初我高中聯考的成績不理想,勉強考到第六志願,爸媽不能接受。進了私立高中,學校不有名,但管得很嚴,連男女生講話都感覺要被記過,生活像地獄一般。直到遇到同年級的她,原本烏雲壟罩的天空,突然露出了那溫暖太陽。
聽說那女孩很有個性,如果不是她的菜就絕對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甚至當男生的面把情書撕毀。我還是鼓起勇氣,趁四下無人的放學時間,把「介紹信」放在她的抽屜裡。


情人節退縮留遺憾
「還好老師有把座位表放在講桌上。」離開的時候我暗自竊喜。不確定我是否算通過檢定了,但可以確定的是,爾後的兩年裡,我們常常寫信,聊一些誰愛上了誰、誰又跟誰分了。至今我很後悔,我該多聊聊我跟她之間的。
似有若無的關係直到高三那年情人節。身為班上服務股長,我必須到樓上檢查同學是否認真掃廁所,這是我最愛的工作,因為會經過她的教室。上課鐘聲響起,我一如往常的檢查完畢下樓準備上課,她和死黨在樓梯轉角聊天,我點頭打招呼就離開,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與平常不一樣,以我現在的認知,那應該叫做失望,期待某些事的發生,但卻沒有發生。
同學們好像發現了我和她有書信往來,瞎起鬨的在她經過我的教室樓梯時,有意無意的亂喊她的名字或我的名字,我單純認為同學在開玩笑。沒想到對方很介意,不再有書信聯絡,等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一切為時已晚。後來我們雖然在同一家補習班重考,見面機會並不多。就算見面,她也故意避開。
「就這樣結束了喔?」小柚子問。
我常在想,如果時光重來,就算明知道會被拒絕,我也應該要勇敢的去面對一次,或許今日就不會常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感覺了。
望著小柚子離去的身影,不知道他是否感受到我想表達的。


老蘇╱台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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