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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在懷裡,她覺得一切是如此的荒謬。
陌生男人姓什麼叫什麼她都忘了,不是因為喝醉了,而是這個上海的酒樓實在太吵了,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像是電影中的畫面很不真實。帶她來的金大班說這些人在台灣,都是只能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的大人物,全都聚集到上海來了。和那些大師宗師教父級人物比起來,這個抱住他的男人只能算是「後起之秀」。她頭很暈很想逃走,可是全身軟趴趴的動彈不得。把他們送作堆的金大班還不忘在她耳畔叮嚀:「誰玩誰還不知道呢?妳要想得開。就算是報復妳那個混帳老公也值得。」


不能承諾就別結婚
「聽說妳老公包了二奶還逼妳離婚。這種男人我最瞧不起,如果不能承諾就不要結婚,像我這樣。我承認我無法只愛一個女人,那是違背人性的。女人實在太可愛了,只愛一個實在是另一種閹割。」後起之秀滿嘴酒味的噴著懷裡的她說:「任何台灣男人來了上海都會變了樣,別再怪妳的老公了。我是一個誠實的男人,至少這一晚我會是真誠的,明天太陽升起後或許就是世界末日了。或許我被車撞死了。昨天已成歷史,明天不可知,活在當下的這一瞬間才是最真實的。」當下這一瞬間她回了神,想到自己此刻荒涼的處境,掙脫了男人的擁抱說:「對不起,我想上個廁所。」然後,她就像其他提早離席的客人那樣,不必說再見就走了。
她邊走邊哭,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想著自己變陌生的人生,她忽然好想被人疼愛被人溫柔的擁抱。於是她忽然折返原來的酒樓,金大班還在,可是那個陌生的男人卻已經離開了。無盡的虛空啊。她又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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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