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的短命姻緣,讓我看清自己的天真,也給了我人生最珍貴的寶貝……
「不被親友與家族祝福的婚禮,注定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婚前,長輩中有人這樣叮嚀我,我只是淡淡笑笑。婚姻生活是我在過,從來無人可替,他人語帶威脅的言語霸凌,何懼之有?但半年多的短命婚姻路,卻定格了我的天真。
學歷職位懸殊不配
我在派報中心擔任小主管,這是我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唯一的一份。我從打雜助理作起,學作帳、會計,到獨當一面,與各大平面媒體每有業務聯結。老闆是位單親媽媽,她微胖的身驅傳遞一股剛硬的特質,我從她身上學到很多。
今年剛滿35歲的輕熟男阿華,是我的同事,大我一輪。他在鐵馬相伴、日月星辰輪替下,揮汗走過長達15年的送報生涯。他最高學歷是國中畢業。在學歷等同能力的年代,我很少正眼瞧上他一眼,我們之間只是同事之間單純的互動。
由於他是資深的派報生,慢慢涉足到業務的區塊。公司派給他一台發財車,讓他滿街趴趴跑。我每每在處理一張張客戶舉發的感謝狀、一份未到的報紙,或裁決所飄來的交通違規停靠罰單,或擦撞交通事故間,照見他的飛速、躁進與誠信。
戀火燒偏偏沒戴套
派報中心有個為廣告客戶端鋪送發出夾報廣告的業務區塊,在這中間也見識到某些區塊的黑與髒。這是賺黑錢的大餅,如表面上跟客戶報5000份的夾送工本費,但其實僅發送2000份,反正也無人稽查。但他經手的,卻從來都是乾淨的,日久深獲同業信賴。我開始正視,他不算帥氣英挺,卻是張有性格的臉龐。
我們開始偷偷約會,常在一坪大的MTV包廂空間裡,無視影音幢幢,也不在乎這是屬於公共場域,阿華色慾中燒,總是沒戴套就進入我身體。半年後,我們先有後婚了,我只得到男方家人的祝福,我聳聳肩無所謂的。
胎兒臨盆前,我因為妊娠毒血症,因而請辭在家靜養安胎。去歲秋末的一個飄雨的清晨,驚見一夜未歸的他,右腿是裹著石膏、眼角有瘀血傷痕回家的,「……那休旅車的車主酒駕違規左轉,撞上我,卻肇事潛逃,害我車毀人傷。夜黑大雨中,視線不好根本看不到肇事者的車牌,我闖禍了。」他很簡潔的下了結論,滿臉沮喪,眼眶泛紅。
求助女老闆太震驚
公務車被追撞期,適逢保險車單空窗期,出險無門,林林總總全要算在阿華的頭上。女老闆開出55萬元的賠款明細表。在這個家庭新生命即將誕生之際,有個化危機為轉機的空間,挑個傍晚,我挺著8個月的身孕,決定親自跟老東家求情減碼,女人總比較好談。不想,我才要泊車進入辦公樓層的地下停車場,派報中心的另台休旅車上正上演一場不倫性愛車震。
兩位主角是:老公與胖胖的女老闆穿衣上陣,但她的兩張嘴也被公緊緊充滿。他又沒有戴套?他們在我婚前即已茍合?還是我懷孕後?是我讓阿華餓到了?又或者他上床是可以抵債的?都不重要了。
我悄悄的離去,也在娘家的主持正義下,閃電辦理離婚。現在的我,是個快樂的單親媽媽,再窮再苦也要讓寶貝女兒妹妹去念書。未來勾勒的遠景是何等樣子,只能且戰且走了。聽說,阿華跟了老闆娘,55萬元真的一筆勾銷!我……只是覺得命運無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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