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細雨的冬夜,辜玉燕與丈夫推著一台載著生財器具與繽紛顏色娃娃的推車,停在台北西門町,架上燈,擺好攤車,琳瑯滿目的娃娃讓經過的小娃兒忍不住拉著媽媽討買。

坐在推車旁細細雕琢娃娃表情與姿態的辜玉燕,十八年前原是會計,因為興趣,跟著捏麵人師傅學了半年,「一天上班8小時、上課2小時,回家還要練習,真的很累」,後來索性把興趣當職業。只要有圖就可捏出同樣的娃娃,除了天分,辜玉燕說:「基礎打得穩,各種姿態都可以捏出來。」

一開始用簡單的基本型捏娃娃,像是圓形的哆啦A夢,接著進階到寫實動物,再來才是做有複雜表情的人物。早期捏麵人原料是糯米、麵粉、食用色素,以糯米加麵粉依比例蒸煮、揉製,再加入色素調色,是可食用的,後來為了可保存久一點,開始加入鹽或防腐劑,至今則大多使用黏土製作,用途也不再侷限於觀賞,還可變身吊飾、鑰匙圈等。

憶起初學成,辜玉燕一開始騎機車在公園擺攤,早期會跟著民俗協會四處參加活動,但這幾年活動、通路變少,收入不穩,「最喜歡的東西放掉很可惜」,這個信念讓她咬牙苦撐,一度租店面,一半賣吃的、一半賣捏麵人,用工作養另一個工作,直到考取街頭藝人,才可在規劃地區申請免費展演,減少支出。

這幾年大眾喜好變化,從十二生肖捏到「小小兵」,主要客群也變成觀光客,冬天時天氣濕冷,低溫下黏土較硬、較難揉,加上揉製捏麵人時不能戴保暖手套,常常凍到手指快沒知覺,但收入依然不穩定,靠什麼堅持下去?她說:「看到顧客開心,就覺得很值得。」

辜玉燕
23歲開始接觸捏麵人,一開始因為興趣,後來決定當成職業,曾開班授課,目前考取街頭藝人證照,在台北西門町固定展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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