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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一蘋

例如星期二的凌晨3點我會找出透明雜誌〈凌晨晚餐〉,例如每天晚餐前會反覆哼老貓偵探社〈今天的晚餐〉唯一的一段歌詞,聽音樂的理由當然和時間有關,那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我在睡前特別聽歌,通常是因為那陣子過得太麻木了,腦子僵成一團。我會戴上耳機,把裡面的東西狠狠炸掉。分貝數當然重要,但我需要它是為了增幅感性,所以酒和關上所有的燈也一樣重要。

睡前的時間是塊狀的,所有流動的包括音樂,都像血液在封閉的循環裡嗡嗡打轉,一定要感覺到痛苦,不到系統過載爆炸不能終止。只有這種時候我能發現多少記憶一直被那些歌封存起來,分不清浮現的是療癒漫漫還是創傷,就是一瞬之光。

可惜羅列那些歌的名字只會顯得褻瀆。搞成儀式一樣,我會說也實在有點誇張但是;整個過程結束之後,我摘下耳機,聽見所有物品都發出低鳴,所有概念都在震動。非得做到這個程度,才能開始再另一天,有時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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