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我們都怕痛,但又好想試著牽手……」這旋律再一次響起時,你已經要去當兵了。
認識你是刻意,是一見鍾情?人群中你不算出色,卻讓我有想一探究竟的衝動。想盡辦法要知道你是誰,費盡心思終於讓我找到你的社群,沒有考慮太多,按下了「加為朋友」,那種既期待又害怕遭到拒絕的心情,讓我開始有點後悔。
兩天後你回覆了邀請,而我卻遲遲不敢發訊息給你。終於,我們的第一次談話,是你主動的,我開心得睡不著覺,就這樣,我們開始有了交集。
你開始約我見面,跟我聊心事,甚至會半夜約我看夜景,這樣的關係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就在你對我說:「我跟喜歡的女生吵架了。」這幾個月與你共處的畫面快速閃過腦海,心裡不知問了幾次:「那我們算什麼?」漸漸我不再跟你聯絡,努力想把你忘記。當我在你的社群上看到你跟她的照片,徹底讓我死心。
你們交往半年後,你主動撥了電話給我,開始對我抱怨她的任性。我以朋友的身分傾聽;也許是心裡某個小角落沒把你清乾淨,我開始習慣你的抱怨,習慣每天跟你講電話,習慣你在電話裡說想見我,甚至習慣每天見你一面。
後來我們單獨出去了幾次,你我都清楚只能到這裡。理智告訴我不能成為第三者,卻又好想為這段感情留下什麼,但終究得回到現實,你還是屬於她的。
壓抑著情感的痛苦,是我必須承擔的。我選擇跟你把話說清楚,也選擇再一次讓你離開我的世界,再一次不和你有任何的聯繫。
老天爺很會捉弄人,就在我決定跟你斷絕所有聯繫的那一個清晨,你傳訊息告訴我,你跟她分手了,你一再強調這跟我沒關係,我心中卻百般愧疚。最後,我的理性還是贏了,我們不再有聯繫。
忙碌的日子漸漸蓋過了我的傷痛,也真的讓我忘記那一段日子,但生了根的樹沒有徹底乾枯,只要還有一點點水就有機會活過來。我21歲生日,你發訊息祝我生日快樂,跟你小聊起來,你依舊跟我抱怨著她,我也知道你一樣愛著她。天南地北聊了一長串,你說:「在妳身上學到很多,我會銘記在心;有些話不說破會比較好。」或許我以為忘記了,其實並沒有,樹因你再次出現又開始長新芽,會不會繼續,誰也說不定。
一年後,你退伍了。冥冥之中好像有誰在安排著,你跟她分手了。不變的是,我依舊一個人。
電話裡你說想見我,知道你的蛻變,我好想緊緊抱著你。
這次我們誰也不用想,你抱著我說:「我們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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