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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家族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奶奶在台北醫院動心臟手術時過世,依照習俗,必須在家中走完最後一程,於是,爸爸陪著奶奶的大體,一路從台北搭救護車回到新竹,並在家中拔除氣管,象徵是在家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奶奶過世後,說也奇怪,除了小堂弟疑似唬爛外,沒有任何人夢到奶奶。頭七過後,又過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仍然沒有人夢到奶奶。


台北到新竹唔夠累
第十三天,爸爸和叔叔在院子裡守夜,體力不支的叔叔坐在藤椅上睡著,剩下爸爸獨自泡著茶。當時沒有人車的喧嘩,甚至也沒有蟲鳴,周遭一點聲響也沒有,非常安靜,卻遠遠的,聽到有腳步聲,是從馬路口往我們家巷弄的方向前進的。爸爸不自主的抬起頭,就在巷口轉角處,人影逐漸清晰……是奶奶?她慢慢、慢慢的走著,經過矮牆,逐漸走近,清楚的看見側臉,是奶奶沒錯!奶奶走進大門,經過車庫、前院,最後停在爸爸面前。
「媽!」奶奶看起來非常疲倦,一屁股兒就坐在爸爸和叔叔中間的空位,坐定後還說:「唔夠累!」(台語,有夠累)
天亮後,叔叔仍蜷縮在藤椅上睡覺,爸爸先「回神」,跟大家說出關於昨晚的記憶,且堅持不是做夢,但也只記得奶奶說了句「唔夠累」,以及幫奶奶倒了杯茶,其他都忘了……
聽了阿爸的說法,大家集思廣益,我們斷定,奶奶一定是從台北醫院一路走回新竹,才會晚了這麼多天才到家,才會說很累!
「阿飄不是會飛?奶奶可以用飛的啊!」承認先前說夢到奶奶是撒謊的小堂弟發問。的確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當大夥還在沉思時,「奶奶是第一次當阿飄,還沒學會怎麼飛,只好用走的!」大堂弟說話的表情超嚴肅超認真,聽起來似乎也很合乎情理,所以雖然覺得很唬爛,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只好接受這個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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