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袖
筆吊在岸邊的樹梢沉思
等感情熟透了
以最安靜的姿勢降落
詩被筆直地寫在水上
這些遇水即溶的詩啊
全都交給大海去朗讀了
海用獨特的嗓音念著
詩是生命的大悲咒
句句無量光明與大願
對岸的觀音聽得入迷
索性,躺了下來
成為大家觀看的山
我年輕的詩喜歡在老街
追捕19世紀的貿易風
那一船船包藏著
亞熱帶島嶼雨意的茶香
其實從未散去,它們
閒坐在心情的巷弄裡
低迴於岸邊的榕樹下
寒流一來
淡水常常最低溫
低溫中的我
看黃昏的淡水,好鹹啊
我蒼蒼的白髮
拉不住急速下墜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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