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衡跟妳提過我嗎?」燕平與紫薰恰巧來到一家知名的手沖咖啡館,侍者在客人面前,緩緩將咖啡注入杯中。燕平閃過一個念頭,紫薰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燕平看起來就像大學裡氣質清新的女孩,她也不懂為什麼一對璧人最後搞成這樣。燕平長期孤絕寂寞,此刻竟對著情敵侃侃而談,將過去種種說給紫薰聽:
「他不是一個壞情人,相反地,非常溫柔。但有時候溫柔的很鄉愿,就很可惡了!他從不告訴妳,他內心真實的感受,只是一再退讓,我常常對著海綿揮拳,越打自己越痛。我知道他已經不愛我了,所以反而可以一直讓我,於是我就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不斷刺激他,測試他的最後忍耐底線。」


愛不該讓自己痛苦
「忍耐,不也算是一種愛嗎?」紫薰問燕平也問自己,明衡表面上對燕平不滿,卻活得戰戰兢兢,生怕傷害到她,如果不是愛,那是什麼?「他不是忍耐,是壓抑,壓抑不是愛,愛不該讓自己痛苦。」燕平像是說給自己聽,其實明衡最那一次的怒吼,是他少見的表態。如今見到紫薰,她知道,是因為這份愛給了他反擊的力道。這兩個女人竟然像是交換日記的姊妹淘,紫薰告訴燕平,自己正是母親痴戀但無力承擔的苦果。「我媽媽如果不是為情所困,她現在一定是個頂尖企業家。我們都是好女人啊,為什麼不好好為自己而活?」
燕平聽了紫薰的故事,最後只問:「你們要結婚了嗎?」「不會。」紫薰肯定的回答:「如過妳走不出來,他也一定走不出來。我不要自己的丈夫一輩子活在內疚中,那對我、對妳,都不公平。我保證我不再跟他見面,直到妳想清楚為止。」
(偷來的幸福26)

《青出於藍 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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