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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激活妹讀到新譯本《刺鳥》,這齣童少時看的小說,一直纏繞心中。《刺鳥》的故事原型:瑪姬的情敵是上帝,她一生愛著神父洛夫。但洛夫神父不能愛她,他必須忠於他的上帝。但他畢竟先是個人,然後才變成神父,即使當了神父仍是個人子,他有不能說的祕密。


神父終究也是男人
激活妹最喜歡小說裡面的角色雖然是個小配角,卻是讓她印象深刻的瑪麗夫人。瑪麗夫人總是故意考驗神父地說著:「你是個男人!只不過做個神父讓你感到安全,就是這麼回事!」人的內心世界,實則只有自己知道,祕密也只能帶到棺木裡。
當瑪姬還是小女孩,她就遇見帥氣高大的神父了。一個小女孩也使這個神父洛夫失去了戒心,他太喜歡瑪姬了,即使三番兩次告誡瑪姬:我對妳的愛是上帝般的愛,不是一般的男女之愛。
越界的愛禁不起試探。洛夫神父在某個機緣時空下,背叛了他的上帝,而瑪姬則雀躍地以為終於從上帝的手中搶回屬於自己的愛。瑪姬有了和洛夫的結晶戴恩,而小說的悲劇也是戴恩在年輕時就死了。
搶來的東西都不長久,終歸又還給上帝。但瑪姬無悔。就像小說一開始所借用的寓言:《刺鳥》,這種荊棘之鳥,一生只唱歌一次,當牠找到一生所願棲息的樹之後,牠會把身體扎進最長最尖銳的荊棘上,然後在枝椏間高歌,美妙的歌聲超越了身體的痛苦,聲如天籟,曲終而竭。刺鳥隱喻了瑪姬與洛夫的愛早已超越了經歷的痛苦,他們的愛就是刺鳥的歌聲,一生只有這麼一回,一回延展成一生,烙印著歡愉,用生命代價換來的情愛。即使最終失愛,上帝仍佔上風,但瑪姬畢竟爭取過,擁有過。
瑪姬讓激活妹思量許久,彷彿她從中也看見了自己的慾望。


《風月小報》鍾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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