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就被阻擾,一段兩小無猜的初戀,20年後緣來擋不住。
我相信有緣,時間和空間都阻止不了兩個人的結合。
回南部就業的我發覺這裡才是我的家,南部人真的特別善良。安頓好新住所的我,重回多年不曾再踏足的小學母校慢跑,這次我留意那鳳凰樹下佇立一個很特別的人:我小學5、6年級的導師。
導師還記得我名字
「是楊老師嗎?」我驚訝她駐顏有術,約20年不見的她沒什麼變化。「你是徐xx?」老師把我的姓記錯了,但名字是正確的!可見她還對我有印象,親切感湧上心頭,我們在操場邊的大樹下聊了起來。
原來老師已經是母校的校長了,這也理所當然,她認真教學的態度仍教我懷念。「老師真是沒老!」我真心讚美,她倒是很意外地說我完全變了樣子,「你以前很瘦啊!今天怎變成練健美的運動員了?幸好臉還是很小,不然真認不出是你。」小學的我像猴子又黑又單薄,現在171公分,80公斤,任何人都會對我的胸肌和粗壯手臂多看兩眼,就像男人不會放過女人的雄偉事業線一樣……這些可都是我數年來如一日,控制運動和飲食才能擁有的。
我和小學恩師聊起這些年的教育政策,從零體罰到少子化等,這些都是我不曾去想過的,著實有又被上課的感動。「你結婚沒?小朋友以後也到這念書吧?」老師問。我說緣分未到,她卻說出一件教我意外的事,「記得美蘭嗎?」我大概很多年沒有臉紅了,竟有點緊張地點了頭。美蘭是小學時我喜歡的同班女生,全班都知道,可我始終沒敢和她說上一句「我喜歡妳」,又因座位離很遠而無法互動,只能聽著同學起鬨說「美蘭係你某」。
怕出亂子刻意隔開
「美蘭也當老師了哦。」楊老師似乎刻意透露,還說出一番歷史,「當年我知道你們互相喜歡,可你們都還小,所以我想法子拆開你們。」以前的楊老師,今天的楊校長笑道。搞半天,老師故意把小情侶或有可能變情侶的小學生座位分開很遠,還安排其他異性同學「圍堵」,防兩人走太近。「你們這些小鬼,誰喜歡誰我一眼都能知道,就算沒發覺,同學間也會有廣播電台把消息傳出來。我們老師可怕死了你們闖出什麼禍來哪!」長大後才知知老師阻止我那小小的初戀,但我還是笑得開心。
不知老師是熱心還是想彌補過去的「破壞」,她竟然替我另外安排,約了美蘭出來。美蘭任教於另一所小學,但也很近。再見面時,我的天,她真是美如天仙!長長捲髮取代當年的清湯掛麵,自信的笑容取代了稚嫩的眼神,五官更立體清秀。她似乎也對我的變化感到訝異,微笑伴著一句「來!老同學,坐。」她主動伸手牽著我往咖啡廳角落坐下。
眼底看見童年的她
這一牽,無慾無求,仿如帶我穿過時光隧道,當我們坐下,我眼前的她就像20年前的美蘭一樣,有點距離卻如此美好,屬於初戀才有的心跳躍動於我胸底。好一會兒,我們只是靜靜看著彼此,或說欣賞對方的點滴變化。我像是周星馳電影《功夫》結尾,成年的男主角眼底看到的是童年的那個她。
「妳好,我的初戀情人。我們第一次坐這麼近。」我大膽調皮的這樣對美蘭說,她點點頭,笑說:「我現在也是這樣對付班上早熟想戀愛的小朋友的。」這天我們聊了很久,決定展開屬於我們大人的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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