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15年,瑪麗跟大山成了假日夫妻。起初幾年瑪麗一直認為大山有外遇,「我需要獨處。」他總這麼說,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孩子上小學後,他把書房改成孩子的臥室,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套房,「你根本就是想金屋藏嬌!」瑪麗時常哭鬧,不時跑去查勤,大山非常堅持,說別人周休二日,他至少也要有兩個夜晚獨處。
熱愛獨處逐步分居
他的道理很多,說什麼獨處可以整理思緒,說獨處能讓一整周的工作疲勞恢復,說沒有獨處他會變得厭惡家庭,還說什麼小別勝新婚,幾天不見會讓他對妻子更有激情(那時常常吵架,見了面總是冷戰,哪來的激情?)瑪麗不懂同是夫妻,她天天見他也不覺厭倦,為何他就需要獨處?(白天上班不是都沒見面了嗎?大山是公司主管自己有獨立的辦公室,那不算獨處嗎?)但也只能依他。
瑪麗總生活在恐懼裡,對於丈夫的內在不理解,彷彿他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甚至懷疑過他是同性戀,過著雙重生活)。結婚第10年,他甚至申請調到新竹分公司,索性跟妻兒分開住,「這算什麼婚姻?」瑪麗痛苦不已,她甚至找了徵信社去查,但確實沒查出任何女人。
高鐵通車後,大山每周五回台北,星期一早上搭高鐵回去,星期六是家庭日,星期日晚上大山會陪她去看電影,怪了,10多年來他的理論似乎成真了,其他夫妻檔的朋友鬧離婚的搞外遇的形同陌路的,只有他們倆走路還會牽手,甚至每個星期一早晨會在床鋪上纏綿幾乎來不及上班,有時她也會到新竹去探望大山,瑪麗越來越快樂了,她不再懷疑大山獨處的動機,因為愛上一個喜歡獨處的男人,她也成了一個熱愛獨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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