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聖誕夜,系上舉辦聖誕舞會,我和小郭嫌地下室的舞池太嘈雜,溜出來坐在外頭的台階上聊天。
那是一個冷到牙齒會打顫的夜晚,夜空清朗,繁星點點。我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空泛的青年理想(就是那種如今失眠時躺在床上想到就會笑自己蠢的理想),同時抵抗著寒冷,誓言要在舞會中缺席,做不合群的一員來凸顯自己很特別。
教計算機概論的王老師從階梯底下走上來,看到我們兩個坐在那邊吹冷風,劈頭就打趣:「你們兩個幹麼?看流星啊?」語畢,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瞥了一眼夜空。
沒想到,就在這一秒,一顆耀眼到讓人想不看都難的流星,在天際劃出明亮的軌跡,一閃而過!我們還來不及大叫,也來不及讚嘆,在感動的情緒發生之前,夜空已回復平靜。
接著當然就是哇哇大叫了!三人彼此確認是不是真的看錯了,怎麼會說到流星就有流星出現?教計算機概論的王老師笑著說,可能要用超級電腦來算算這機率有多低了;小郭則斷言,那一定是聖誕老人在趕場,剛好被我們親眼目睹了!
就算機率再低,卻讓我們遇上了。記得當時我們覺得自己幸運到爆,彷彿是天諭一般,暗示著我和小郭會有不凡的輝煌未來。如今看來,雖然又蠢又好笑的理想沒有實現,但無災無難的走過這幾年,也算是不賴的人生啊!
在特殊的節日裡,總是會發生奇妙的巧合,也許,那真的是聖誕老人飆麋鹿雪橇的煞車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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