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川

──從文學故事看成功特質

抱著看《白鯨記》小說的心情去看《白鯨傳奇:怒海之心》電影,意外發現原來這是一部「小說背後的小說」,事實的真相可能早已隨著當時海難唯一倖存者的逝世而石沉大海了;編劇藉著小說家梅爾維爾和倖存者的對話,由倖存者的回憶一一重建海難現場、驚心動魄的人鯨大戰。

如果「小說」僅能表達出80%的真相,那麼「電影」也許再多暴露10%,剩下的10%就留給世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每個船難故事中都有一個令人難忘的船長,不禁讓我連想起《鐵達尼號》的史密斯船長和《老人與海》的「老船長」,如果那情節也能叫船難的話。

《白鯨記》述說一個被吞噬一條腿的瘋狂老船長亞哈,懷著熊熊燃燒的復仇意志,在海上闖蕩了40餘年,不管如何就是死也要抓住他的宿敵莫比敵(白鯨)。

老船長亞哈發下狠誓:「莫比敵是聳立在眼前的一道牆,不摧毀它,將永遠被困於它的陰影下,非落盡它的鰭、噴乾它的血不可。」

這份「執念」成為亞哈船長的最大心魔,它操縱了成敗存亡。

《白鯨傳奇:怒海之心》電影的船長變成少不更事的富二代,卻搭配一個雄心壯志、經驗豐富的大副,其矛盾可想而知;他們勇敢面對大海、狂風暴雨與抹香鯨的攻擊,在飢餓、寒冷、恐懼、絕望和「人吃人」中,一路緊隨著船長在茫茫大海中找出路,經過90天獲救。船東老爸硬要船長兒子作意外觸礁的偽證以免影響捕鯨業,但船長還是勇敢地說出被巨鯨攻擊的真相。

《鐵達尼號》號稱當時全球最豪華的郵輪,於1912年4月10日展開從英國南部的南安普敦港到美國紐約的處女航,於1912年4月14日船上時間夜裡11點40分撞上冰山;2小時40分鐘後,船裂成兩半,1,500人隨著它葬身大西洋中。

史密斯船長在船難發生時,曾要求電報員發出CQD求救訊號(Come Quick, Danger)並下令放下救生艇,讓婦孺優先上船,自己卻拒絕登上救生船,悲壯地和「鐵達尼號」一起沉入海底。

《老人與海》描寫一個曾經是捕魚高手的老船長駕著一條小船,在汪洋之中釣到一隻大魚,他很快地把其他的魚線剪斷,準備跟這隻大魚單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搞定它。

但是這條傷痕累累充滿血腥味的大魚,卻引來一大群兇猛的鯊魚,老船長鼓起餘勇運用各種武器想殺死這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雖然他已精疲力盡,這群鯊魚仍盡情地把這條大魚啃光;最後,老船長帶著一副魚骨頭回到小村的港口,有氣無力地說:「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

船長的雙眼透過望遠鏡可看清船的「遠景」,雙手掌舵可決定船的「方向」;風平浪靜時,誰都可以當船長,驚濤駭浪中,才能顯出船長應變的真功夫;船長的決策影響力,大到全體乘客的安危,小到個人的存亡,CEO就是一家企業的船長。

從上述幾位船長身上可看到「執著」、「勇敢」、「誠信」、「堅守崗位」、「準備」等特質;人生中有些事情常常過程比結果更重要,過程可以自己掌控,結果常常受制於人,長遠的成功必須根植於事先充分準備與合理踏實的過程;但願人人都能以自己人生的「船長」自居,在茫茫人海中一路乘風破浪到成功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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