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u 收容所志工
那時住北部,每次帶小孩去公園都看到狗好多,我有養狗,看到這些狗居無定所,偶爾吃一餐,很不忍;搬到南部後,我工作的廠房旁空地也是狗很多,開始幫牠們做TNR。那時很瘋狂,每天中午就叫同事跟我去追狗,路上看到狗,就想抓去結紮。可是做一陣子,發現都做不完。有時狗放回去也不知跑去哪。
就國外經驗,貓咪做TNR很ok,狗做TRR問題多。狗是平面動物,空間跟人重疊,有人不喜歡就會欺負。狗有地盤性,超過一定數量會聚集;一隻母狗發情,方圓幾公里的公狗都會跑過來,就會產生攻擊行為。我不反對TNR,但要選擇,如果附近人接納,狗沒攻擊性就可以做,否則還是要送動物之家。流浪狗還是要回歸國家機制,才有辦法處理好。
後來會進收容所幫忙,是因好幾年前,台灣有幾家臨時收容所發生狗吃狗事件,當時的收容所恐怖黑暗沒人管理,狗因久沒人餵互相啃食,讓我們覺得收容所黑暗那一面,必須有人去監督。
曾在美國當義工
我個人反對安樂死,但現實是收容所空間有限,收容太多環境惡劣,對人狗都不好。當我們已儘量幫狗找主人,仍無人收養,如果確定狗病殘無法治療或有攻擊性,只能執行安樂死。
年輕時,我曾在美國動物之家當義工,有天一個白人牽了一隻好漂亮的大丹狗來,但牠會攻擊人,主人想為牠安樂死。我就看到4組人要先給牠鎮定劑,再做靜脈注射,但大家怕被咬,花很多心力。當安樂死執行完,好幾個人到外面掉淚,因大家感同身受這隻狗的恐懼,給我很大衝擊。
這也是我後來會願意去參與安樂死的原因,我希望監督收容所做到確實篩選,執行時符合人道精神。
每次執行,我們會先把鎮定劑放到狗罐頭裏給狗吃,然後慢慢等待牠安靜沒躁動睡著後,才做靜脈注射,目前動保法規定的注射藥物能短時間讓狗心臟痲痹,我們希望牠沒有驚慌恐懼,求得好死是所有生命追求的。這需要時間,但一般收容所不願這樣做。
對做過的狗,我不會深刻回想,因為這是種心靈傷害;我也不會給自己道德壓力,因為如果我情緒起伏太大,狗會感受到,我無法做好這工作。
其實該推動的是家裡寵物的安樂死,大家要接受寵物也要善終,才有資格養,而不是像現在,當飼主不要牠們或老了病了就塞到動物之家。
到動物之家的貓狗最可憐,環境忽然改變,沒人疼愛,當生重病或年老,迫於無奈只能讓牠安樂死時,對這生命真的是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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