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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很喜歡一個女孩子,我們常一起在日暮的時候並肩走著,聊著最近看的電影,聽的音樂,讀的書,總是像沒有時間概念地、緩步在有樹蔭遮蔽的地方,沒有牽手也沒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就只是心靠得很近地走著。

那段有她的陪伴的年輕日子該是無憂而快樂的,但我卻時常莫名地感到憂愁,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只是因為,那時的我總不自覺卻又貪婪地沉溺在那樣溫暖而閃亮的笑容裡。

直到有一天她羞怯地低著頭,兩頰紅暈地說,「我交男朋友了。」在那個當下,我知道她堅定的口吻是在期待我的應和和鼓舞,但我卻始終連最基本的祝福也說不出口,只能一愣一愣、努力而勉強地笑著。最後,或許是心理因素使然,兩個人終究是漸行漸遠,幾乎沒有了交集,即使是偶然錯身而過也不曾四目相對。

但是就算到了現在,我仍清楚記得,在那暖暖的冬陽裡,我與她聊起了電影「夜宴」裡的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不假思索地說了這兩句,而她就走在我的身旁,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瞇著眼睛輕輕地笑著。這樣的畫面常在夢境中或記憶裡停滯,然後,再也沒有結局的,從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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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