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短期進修半年,昶宏事先已經取得綺萱的共識,彼此會守護這份感情,還約定每天定時聯絡,讓對方可以安心。好不容易熬過第四個月,綺萱竟和畫室的老師安迪有了曖昧的情愫,連好友都看不下去,怕電子郵件來不及,打越洋電話去跟昶宏爆料:「你的女友快要被拐跑了。」
昶宏很清楚,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再吃醋、再生氣、再不是滋味,也解決不了問題。如果綺萱真的變心,他打電話去吵架,只會把事情掀開,加速兩人分手的決定。更何況,或許只是誤會一場。
她的坦蕩令人意外
即便是平常個性已經算是很成熟的他,不免還是一個人去酒吧喝了兩杯,仔細思考要怎麼面對。維持兩個多星期若無其事的態度,直到某個清晨,又到了和綺萱固定聯絡的時間,他並沒有直接拆穿,只是問她:「今天過得好不好?」「油畫學到什麼程度了?」然後不經意地說:「妳是不是很需要有人可以照顧妳?」
綺萱沒有刻意隱瞞,單刀直入地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她的坦蕩,令沒有多大心理準備的昶宏感到害怕,至少他的本意,並非要來攤牌。就在他閃躲地敷衍了兩句之後,綺萱直接說:「我最近的確和安迪常出去喝咖啡、吃飯。你若要問我,他和我是什麼關係,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曖昧。可是,他一聽說你下個月就會回來,就逃之夭夭,從沒再約過我……」
在這次聯絡中,昶宏的心情如坐雲霄飛車,繞了三圈回到地面後,努力以平靜的語氣說:「沒事就好!」後來,知道內情的朋友都很佩服昶宏的沉著與冷靜。只有他自己很不確定:一個默許女友搞劈腿的男人,究竟是太愛對方、還是太有自信?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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