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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家騎機車5分鐘的車程,有間婦產科,開得寬敞又豪華,附近的婦女大多在那裡看病生孩子。婦產科院長蘇可的父親,是我們這裡的鄉紳,蘇可從小讀社區的國小,中學讀私立名校,畢業後即考上台大。據說醫學院難讀,即使從小天賦異稟,蘇可還是讀得苦心焦思。20年前,台灣經濟蓬勃,很多婦女勤勞生子的年代。醫學生的第一志願是婦產科,蘇可既然功課優異,就毫不猶豫的選擇婦產科。

妻子再嚴 仍想偷吃

蘇可的小孩就讀小學時,他開了這間中型的婦產科醫院。自從開業以後,老婆蒔蘿就非常恐懼他會有小三,看得很緊。其實蘇可挺怕蒔蘿的,蒔蘿是佔有欲望強烈的天蠍座,他倆又是戀愛結的婚。但是,蘇可蠻想要「有小三」的,做夢都在想,想到流口水。因為當初七早八早住院醫師的時代就結婚,完全沒享受過男女私情偷偷摸摸的喜悅。
有人謠傳婦產科醫師還會有性慾嗎?這是基於婦產科醫師一天到晚看那麼多女性的私密處。這是錯誤知識。好幾個醫師都有結伴觀賞脫衣舞的習慣和嗜好。因為,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不同。當蘇可坐在觀眾席觀賞脫衣舞時,看到的不再只是器官,還有熱燙燙的人類原始慾望。

自家診所 樂極生悲

蘇可有兩任女友是來自病人。交往小心,時間短暫,避免被逮。然而,蘇可有一任情人,是診所新進的小護士。她的魔鬼身材真惹火,珠圓玉潤,前凸後翹奶子大,就像新生代宅男女神小茉莉,臉蛋甜美32E的火辣身材,還會嗲喊:「我要在這邊強姦你!」他們幾次在摩鐵偷腥,都很盡興。但這一次,發生在自家婦產科。

總而言之,那天貪圖一時方便。他倆就在椅子上搞起來,顛鸞倒鳳。本來一切都很美好,蘇可和小茉莉,不,小護士,幾乎都脫到精光。蘇可伸手摸小護士時,她還笑吟吟的說:「呵呵,我是濕的,並且裙子裡面沒穿內褲。」蘇可一時精蟲充血到大腦,提槍上陣。他太專注做事,沒聽到任何聲響。正在吃緊的當兒,門鎖被喀擦一聲,敞開了。進來的是院長夫人蒔蘿。蘇可素來罹患恐懼太太症,這和「色瞇瞇」原本是分道揚鑣的兩件事,此時忽然結為一體。蘇可最後看到的,是蒔蘿向他步步逼近的臉……

蘇可不是馬上風,是急性缺血性腦幹出血:腦中風。在加護病房急救,躺臥整整一周,才出來到普通病房。蘇可忘記蒔蘿有醫院一大串的門鎖鑰匙,而蒔蘿可能先前對蘇可就有警覺防備,但不聲不響,本來只想捉姦,卻把蘇害慘了。中風這一年,蘇可才47歲。醫院怎麼辦?人生的意外又一樁。這一回,應該是最大件,最萬劫不復的。

當蘇可開完刀,睜開眼睛那一刻,蒔蘿臉上的表情好難形容,又酸又甜嗎?其實臉色鐵青。蘇可心想:「我有錯。可是妳這樣搞我,我一切心血毀於一旦。」

艱難的復健療程做完,蘇可只有左半邊方便行動,算是半殘,無法接生,從此只能看婦科。但是現代人生育得稀少,本來就都是為了生產,才會來看婦科。如此一來,病人跑光光,只得關起來。

這幾年來,醫院最熱鬧的一天,莫過於兒子考上台大醫學院那天。朋友親戚紛紛在蘇可家醫院的鐵門上,貼上紅吱吱的紅紙,恭賀金榜提名。蘇可臉上再度恢復笑容,那笑容好似在說:「等我兒子驕傲的擔任醫生那一天,這間醫院將重新開幕,重返榮耀!」

尹在羽╱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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