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離婚的刺激得了憂鬱症,一個我拒於門外的鄰居卻送來水餃關心,她的話讓我邊吃邊流眼淚。
夜裡突來一陣大雨把熟睡的我吵醒,一個轉身想擁抱枕邊的人卻撲了個空,睜開惺忪雙眼,人呢?不在床上!枕頭上還有著餘溫,應該是剛下床吧,屋裡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顯然她不在家裡,想起剛才的溫存是那麼甜美,滿足的閉上雙眼繼續睡覺,因為她的去處我非常明白,是到另一個男人身邊,而那男人是她的丈夫。
20年鄰居 像母老虎
麗心是我20多年的老鄰居,國小的時候個性比男生還兇悍,在我眼裡她就像地方惡霸一樣,因看過她一個人打2個男生,所以讓我對她避而遠之,深怕這個母老虎一個不小心把我四分五裂。「什麼!麗心要嫁了?有人敢娶她喔?」高中畢業後麗心沒再升學而選擇結婚,我則到外地繼續念書,有一天聽到家人提起這件事讓我笑了一整天,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喔,不!應該說找死的男人敢娶這隻母老虎?要謝謝他為民除害,把這個兇女人娶走。
就這樣麗心在我的生命裡消失了近10年,儘管這段時間她回娘家,我們也只有淺淺的點頭之交。結婚第二年我因離婚的刺激患重度憂鬱症,有一天麗心到家裡探望我關心我,可是我和她太生疏到沒有話題聊,二三句便打發她離開,不想讓這個兇女人看笑話。
藥發作前 催她離開
第二天中午麗心拿了自己包的水餃送來給我吃,她說憂鬱症除了心情低落外,也變得沒有食欲,她知道我喜歡水餃,所以送來給我吃,她的話讓我邊吃邊流眼淚,一個我拒於門外的鄰居卻在我低潮時對我這麼關心,突然間發現過了這些年,麗心不再是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婆,似乎也增添了幾分女人味。憂鬱症讓我脾氣變得不穩定而主動搬出家裡,一個人到外面租房子靜一靜。麗心依然經常來租屋處和我聊天,能找到一個傾訴對象,不禁讓我漸漸依賴麗心的存在。有一天晚上麗心到我租屋處,那時我己經吃了安眠藥,於是催促麗心離開,因為藥效發作會讓人做莫名奇妙的事,而且不記得自己的行為。
但她卻擔心我而要求進來坐一會,打開話匣子後才知道麗心婚後並不愉快,老公下班後總是和一群朋友四處喝酒玩樂,不到天亮不會回家,除了老公偶有生理需求才注意到她之外,她下班在家只有打掃空蕩蕩的房子,都快感受不到自己身為老婆的角色,說到傷心處她不禁流下眼淚。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作了,我突然抱住麗心想安慰她,安慰的話說得不清不楚,她把我推開,正以為麗心生氣時,她卻在我面前把衣服一件件脫掉,並拉著我往床鋪走去,那晚是我們第一次這麼深入認識彼此。
像夫妻般 填補空虛
之後麗心經常在下班後到我這裡一起用餐、洗澡甚至做愛後相擁入睡,就像一般夫妻似的,只是她怕吵到我,半夜裡會一個人悄悄起床回到她的家。祕密往來近2年了,這中間麗心提出想離婚和我在一起,但說實話,這樣的關係並不是我要的,雖然她對待我如同夫妻,在這段時間我確實變得貪婪,很享受這種被照料及性愛的關係,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距離,彼此似乎只是在漫長時間軸上的空虛填補者……
夙風╱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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