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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孩子:

沒有想到你會讓我膽小感。這幾天的新聞,反覆播報著一個8歲的小姊姊去上學以後,再也回不了家。一個5歲的小哥哥墜樓,來不及長大。我和你爸爸訥訥地看著畫面,眼睛紅了鼻子酸了,走到你的房間去看你。你像知道我們傷心了,摘掉口中的奶嘴要給我們。我破涕笑了出來。

而我是多麼害怕失去你,害怕到大驚小怪。在有了你以後,我的每一個噩夢都和你有關:有人帶走你、有人傷害你。我在夢裡大叫著你的名字,心臟猛力撞擊著胸口,讓我奮力地醒來吼著:「不要這樣對我的孩子!」

還好是夢,還好是我想太多。可是我不是因為這些事件,才變這麼膽小。從在超音波螢幕見到你開始,我就無時無刻在擔心。擔心你因為我長期的作息不正常而發育不良,擔心你因為我太晚發現你在我肚子裡,早就被我的飲食習慣傷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然後我和你爸爸像是一路過關斬將:做了羊膜穿刺,正常。照了高層次超音波,正常。我鬆了一口氣,可是還不敢放心。

看你看得著迷

黃哲斌在《父親這回事》寫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我沒有一天不感激,他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那就是我在產檯抱著你的感想。世界還沒變好,你就來了。很多時候我跟你爸爸會在你不知情的時候,看你看得著迷。你在公園裡掙開了我們的手奔跑,小小的、歡快的背影像是小飛俠。

我看著這個殘破的世界無計可施。一直到深夜看了一部影集,片中的女兒離家出走了。她的爸爸說:「要是她不知道我愛她怎麼辦?」我決定要盡可能地寫,寫我有多麼愛你。或許你記得了你被愛,就不會去傷害別人。你知道受傷的時候可以回家,被打敗以後認輸就好。因為在你的家裡,一直都有人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外面不會讓你無憂無慮,可是到家以後就是。

「牽腸掛肚」從動詞變成形容詞,從你在我的肚子裡到你出生以後的現在。

大A《女朋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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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王子蔡大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