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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可以用於嚴厲的謾罵;也能在親密關係中畫龍點睛。對於所有看不慣的人與事,忍不住脫口而出:「神經病!」用唇舌的快感,發洩情緒。換個場合與時機,當親愛的對象躲在門後,突然現身給你擁抱,好似希望維持整個世紀,都不願分離。這時候你嘴裡叨叨唸著:「你神經病啊!」兩人的心卻更暖在一起了。

人生往往不是如此非黑即白,如果能發現介於「最厭惡」與「最親愛」之間,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神經病!」或許還會因此讓自己過得更正常一些。

好友感觸很深地說:「原來,我們都是神經病。」他常接觸來自不同背景的男男女女,有些神情怪異、有些行動怪異、有些想法怪異、有些語言怪異。

人人都有怪習慣

一位穿衣很時尚的大姊,卻習慣很長的眼線,整個人充滿古今對照的奇特趣味;另一位老伯每天叫一杯熱拿鐵,卻都只喝兩口就放涼丟棄;還有一位小媽習慣拿很大布袋去買菜,卻只買一把青菜就回家……

芸芸眾生,形形色色,每個人都有他的生活、他的習性、他的難題。看在眼底,若不能了解對方真正的動機或習性,怎麼看,就覺得怎麼怪。你覺得別人是神經病;或許別人也認為你是神經病。

同理,只是人與人之間相處,一個充滿善意的起點。有時候,這只是態度上的意願,而非執行的能力。能夠有這個善意,已經很不容易。不要認真去期待、或認定,你絕對有辦法把對方搞懂。也不要覺得對方,一定會了解你。我們都是神經病,頂多程度略有差別而已。不要歧視別人,也於須貶抑自己。沒有誰好誰壞、誰高誰低,能夠學會謙卑地這麼想,就比較有機會做到公平對待。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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