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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一的室友毛毛面容姣好,課業之餘,大多窩在動漫社團的辦公室裡,沒時間理會那一拖拉庫追求者的邀約。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毛毛後來的男友阿鎮就是動漫社的學長,他們平常連下課10分鐘,也要相約在學校交誼廳裡一起看動漫。


毛毛戀愛後,宿舍裡的分機常常佔線,即使期中考,她帥氣貼心的阿鎮也沒忘記要噓寒送暖送消夜,甚至愛屋及烏,身為室友的我們都有份。就因為吃人嘴軟,毛媽來電找女兒時,我們會幫她掩護;當老師的母親根本不贊成毛毛交男友。
升大二的暑假,我們決定搬離宿舍到外面租房子,毛毛偷偷和學長共租公寓,大家也就不常見面。有一天下課,毛毛突然來到我住處,臉色蒼白虛弱,「我好像有了。」她顫抖的說。
我們當時才20歲,一聽到她可能懷孕的消息,我很震驚,想起她母親電話裡對她的諄諄教誨。未婚懷孕對毛毛是個打擊,而男友阿鎮毫不猶豫的以兩人還在就學、無力撫養等理由,決定帶她去墮胎,對毛毛更是打擊,她不願意跟學長去診所,兩人大吵一架,所有曾經幻想的天長地久都在瞬間毀滅。


母女相見抱頭大哭
傷心離開兩人的公寓後,無處可去的毛毛,來我這兒暫住。往後幾天,學長猶如人間蒸發,毛毛心痛之餘,只能鼓起勇氣告訴母親。匆匆忙忙從南部趕來的毛媽,一進我的套房,馬上將瘦了一圈的毛毛攬進懷裡,母女抱頭大哭,那個印象中總是一臉嚴厲的母親,沒有責罵,只有心疼與包容。
毛媽本來想用最快的速度幫毛毛搬到新住處,沒想到她們回到公寓才發現,那個阿鎮學長是個「俗仔」,早就搬離那裡。為了毛毛的名譽,毛媽沒有大肆張揚,低調的處理了兩人的問題,看清了學長的為人,毛媽根本不想要他負責,也沒有留下孩子。
毛毛墮胎後情緒一直不穩定,隨後也休學了,我之後再沒有她的消息……現在,每當我看到一件又一件少女產下嬰兒的新聞,每每讓我想起毛毛。我真心地希望她已經走出陰霾,過得幸福。


古古月╱嘉義(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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