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妹去上海玩,她向上海女導遊探尋上海事,女導遊笑說這城市曾流傳的順口溜是「一流美女嫁老外,二流美女上夜班,三流美女帶小孩。」接著笑問激活妹屬於第幾種美女呢?上海灘夜燈繁華如星,在那一刻她被那滿城光鮮物質與異國氣息吸引著。
她常見到成排的高級樓房,上海人說笑稱是「鳥區」,她聽了覺得有趣,當然指的是包養美麗的「金絲鳥」。上海的紅男綠女,讓她不禁惘然起來,她確信這城市裡的某個部分對生命是揮霍的,揮霍至只要擁有一切大可不管的地步。當物質把人心引向於此,她真不知該說是昇華還是墮落?
除了經濟一切無根
上海原有許多的細節風格可以慢慢體會,但是這些細節已在時間的失速中慢慢消亡,連上海人都說只要一個月不出門,那麼連路、怎麼坐公車都不會了呢?
激活妹遊晃此城,她慢慢發現,沒有經濟就沒有風花雪月,沒有風花雪月就沒有上海,上海是一座處在頂端潮流與歷史靈魂徘徊不去的兩極間,在這兩極間它產生了海派作家、海派食物、海派性格、海派時尚。若說北方的北京人被認為是「最敢說」的城市人,那麼上海人就是「最敢穿」的城市人。
上海人不談政治,只在商言商,只以錢來度量。上海人自有他依存的生活模式,就像這座城市的男女,浮花浪蕊地飄遊在城市的物質板塊裡。
就像曾以《上海寶貝》聞名的衛慧也快速被這座城市的歷史洗刷了,被後繼者覆蓋了。流行文化就像速食愛情,成長飛快卻是無根的。這是一座身體和身體極端對撞再碰出火花的城市,沒有情慾,上海的城市物質文明將沒有了依歸與注目。至於張愛玲那一類的老靈魂,激活妹一時之間並沒有嗅到,她只任上海灘夜風拂過她的髮絲,很快地,有個搭訕者走向了她。
《風月小報》鍾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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