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妹第一次參加團體遊,獨立走天涯的她從不知道團體旅行也頗有樂趣呢。當然對她而言,團體遊的樂趣必須是有彼此相吸的異性,其次她發現的樂趣之一是人多可以一起壯膽,做一些平常不敢做之事,比如逛窯街、鬼街、黑街等。
激活妹這夜和三五人坐在合法酒吧抽麻,她想起第一次在紐約抽麻時,有如石頭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這回她想再試試自己功力,跟著哈了幾口,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連看上眼的男人也沒有對她有任何旖旎遐想。她悻悻然地想是否自己魅力大減?
納悶男人為何不想
隔日一早大夥見面,看上眼的男人告訴她關於他一早醒來的挫折感。挫折感?激活妹想應該是她才對吧,她昨晚挨著男人的身體多時,他都沒反應呢!
「我感到我人生的中年徹底在這裡結束了。我試著藉抽麻來呼喚起一些些往日的美好,但除了感到昏沉外,往昔不僅愈來愈模糊,且竟是一點美好喚不回。」男人哀嘆道。
激活妹後來才搞懂,男人已經久沒碰女色,以致當他想要藉著大麻以進入往日的美好時,卻一點也發生不了作用。激活妹聽了大為放心,只要不是她魅力大減就行了,畢竟她可是鮮活的美人魚,而男人已色衰。
「這一抽,竟讓我感到我的中年徹底結束,我正式要進入老年了。」男人邊將行李掛上櫃檯,邊又說:「回到桃園機場,就是要戴上假面具的開始了。」激活妹聽了深覺男人之苦,原來旅行的脫軌不過是日常無聊生活的短暫慰藉。回到桃園機場,大夥匆忙道再見,像是逃亡的鳥獸散,團體遊的同盟感在這一刻頓時崩解。每個人忽然都有個「現實」出現,也都因為「清醒而失去了快樂」。
《風月小報》鍾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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