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謙佑跟健原同一班,畢業這麼多年一直有聯繫。健原後來去上海發展,但是每次回台灣,都會跟謙佑吃飯聊天,妻女留台灣單獨一個人去中國的健原比較有機會搞外遇,聊起這方面的事,都讓謙佑心癢癢的。


有一陣子沒碰面了,這次健原回台前就先跟謙佑約好飯局。那天兩人吃完飯,健原跟老婆報備,去謙佑家坐坐。在客廳,兩人手上各持一杯威士忌,展開了「男人的談話」。「小三乖不乖?」謙佑開門見山問。「唉,麻煩。」健原嘆口氣。
「她不是也有老公嗎?」「是啊,原來以為她有老公,兩個人玩玩就好了,想不到還是纏上來。」健原抿了口酒。


年過40都很能幹
「你能幹啊,女人喜歡能幹的男人。」「這你倒是說對了,我還真能幹。」「我講的是會做事的能幹。」「我講的是能幹的能幹。」然後兩人交換了一個「了解」的眼色。
「不要一直講我,你呢?離婚之後生活怎麼樣?」健原問。
「兩個人都很好,她有了新生活,信教了。」「那你呢?」「我有了性生活,然後發現台北女人都很飢渴。」「不打算專心交一個?」「你的交,是交媾的交嗎?那我每次交的時候都很專心,謝謝。」
一來一往,兩個40開外的男人說炫耀也好說報告也行地聊著自己理應鎖在褲襠裡的祕密。
10點左右,健原從手機裡取出晶片,再從皮夾子裡拿出一個藏得很好的晶片換上,「跟小三打電話?」謙佑問,「嗯。」「這個時候打,不怕她老公發現?」「她老公常駐北京。」接著電話打通。不過兩人很快就因為某件事情隔海吵起來。
見健原下不了線,謙佑也撥了個手機,給最近約會比較頻繁的一個女孩,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一個無聊夜晚,兩個無聊男子的較勁,就這麼不著痕跡地繼續進行著。


馮光遠《阿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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