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一

一個男人的告白:「遇到喜歡的對象,再不適合都想要嘗試一下,這叫『努力』。但要是千瘡百孔了,還硬要繼續嘗試,就叫『活該』。」

你還是期待永遠,可以跟某個人牽手一輩子的願望始終沒變,只不過不同的是,終於,你不再偏執地要「某個誰」跟你一起完成。

這並不是指你不再期待愛情,再不要去與誰戀愛,而是,你也學會不再去堅持自己一定要跟特地的一個誰過往後的日子。所謂的「誰」,指的是一個你曾經執拗認定的人。

愛有好有壞 不適合的就該捨離

你依然相信一見鍾情,也相信命中注定,就如同你始終相信愛一樣,但你不再相信的是,「一個人一輩子只能跟某個指定的對象戀愛」這件事。

愛情的珍貴性是建立在相依上頭。曾經那樣深愛過一個人,即使傷痕累累也不願放手,他是此生唯一、他是不可取代……每次受了傷之後,你都這樣去說服自己不能放棄。然後,再看著自己的遍體鱗傷不停地反問:「為什麼愛會如此傷人?」

對於愛的念頭你始終都很單純,不懂計較、不問收穫,只不過當時的愛還多了份直接。你不懂轉彎,直來直往,所以才會受了傷還不願意改變,也許你會責備自己、修正自己,但就是忘了檢討愛情。愛有好有壞,就跟人一樣,只是所謂的「壞的愛情」,並不等於對方不是個好人,而是即使你遇到的是一個好人,也不代表一定會擁有一個好的戀愛或結局,如此而已。但也因為這樣,才難以分辨愛情的好壞,或是即便好不容易辨識出了「壞愛情」,但還是捨棄不掉。離開一個壞的人能夠心安理得,但要告別一個好人,則需要更多的努力。

愛是不會傷人的 傷了自己的總是自己

於是你才明白了,愛是不會傷人的,給予傷害的,其實是那個不願離開的自己。從來會使人受傷的,都是壞的愛情,而只要跟不適合的對象一起,就是壞的愛情。

傷害,並不是單指謾罵、拉扯之類的暴力舉止,使不上力、力不從心,也都是一種對自己的消耗,先是磨損了愛,有朝一日就會損傷了心。在愛裡頭,堅持與放棄都需要學習,只是常常堅持需要的是比較多的傻勁,而放棄則是需要更多的智慧才做得到。因為放棄是一種割捨,會疼、會椎心,需要的是清明透徹,而不是拉扯糾結。

在適當時候分開 是一種負責任

也所以,你才很感謝他,你的前任情人。他用了溫柔的方式與你離別。你們在一起好一段時光,所以知道你的念舊、你的開不了口,他太了解你了,因此更清楚你的欲言又止代表的是什麼。愛是雙向的、有來有往,若其中一個人緩慢了,就無法繼續前進;只要是一方有了遲疑了,不用言語,另一方也能感受到。他不想為難你,更不要你的為難,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在愛裡的所有為難,最後都會回過頭為難了愛情。愛情不該是建立在為難上頭,每一個人都值得全心全意的愛情。

愛了就該認真、就該負責,這是你談戀愛的一貫準則,就因為自己知道愛情很難,所以才不要敗在自己身上,所以更去努力著。愛情沒有努力不行,但光只有努力也成不了。然而,在適當的時候分開,就是一種對愛情的負責任。不是非得要堅持到復原不了了,才算是遵守承諾。兩個人一起努力,然後若有一天連努力也於事無補時,就是該道別的時候。而他便是明瞭了你的努力,所以也同樣努力,最終才更捨得放手。

無愧於心盡力愛了 走不到最後也感謝

最後你才釋懷了,若是愛裡的兩個人都這麼努力了,都不留住愛情的話,結果也就無須要傷心。愛情求的不過是一個無愧於心,會傷心大多來自有所愧。

因此,你想說,「謝謝我們,謝謝那個堅持努力的我們。我們如此盡心盡力、毫無愧對,即使最終仍然走不到最後,但卻讓我能夠堅定了愛的信念。」因為他,你才得以繼續保有愛的美好想像。他是好的,還有人會對自己這麼好,然後滿懷著期望有朝一日終會出現那樣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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