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旅遊作家代替朋友重遊舊地,他依著朋友已逝的愛情記憶裡的地圖,走過那些朋友與舊情人走過的一風一景,品嘗體驗他兩人曾經的甜蜜與此刻的苦澀。
朋友的叮囑和吩咐,鉅細靡遺:從哪裡走、怎麼走、到哪裡吃、吃什麼、怎麼吃、住哪裡、看什麼、怎麼看……愛情逝去多年,但記憶依然鮮明,是烙印太過深刻,抑或是緊抓在手捨不得放開?
作家是這樣看待朋友的:「他不是忘不了那個人,而是忘不了那片風景。」
當我們忘不了一個人,其實我們是忘不了當那個人還在我們身邊時的甜蜜與幸福,其實我們是逃不開當那個人已經不在我們身邊時的痛苦和哀傷。
不是那個人本身的問題,而是跟那個人有關的情境、氛圍鬼魅般地糾纏著我們。
曾經一起旅遊的景點,不再中立而無辜,那個當下的歡愉和喜悅,永遠地為這個景點定調,我們從此被迫帶上有色眼鏡,怎麼看,都是同一種情緒和感受。
這樣想,其實也不經意地讓人鬆了一口氣,我們以為自己過不了這一關,是因為這個人的關係,其實我們只是還牽絆在曾經與這個人相關的各種場景,我們沒辦法把這個人給消滅掉,但我們可以重寫旅遊記憶,我們自己再走一趟,一趟不夠再一趟,自己一個人力量不夠,找朋友一起大玩一場。
也許風景不需要被遺忘,我們只要能夠找到與風景共存的方式,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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