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中,我們聊了好多以前共事的回憶,她仍希望我可以撥空去看舞台劇。但公演那天,我仍無法出席。
沒想到,上星期一個友人問我:「你還記得愛玲嗎?」我大笑地說:「當然記得啊!幾個月前,她還邀我去看舞台劇呢,因為我沒辦法去捧場,打了通電話給她,我們聊了很久。」友人驚訝地說:「聽說她過世了,那場舞台劇好像是為了她辦,是她的最後一場公演。」
我震驚地說:「怎麼會這樣?可是我們談話過程中,完全聽不出她有絲毫像是要生離死別的樣子。」友人說:「原本離職的她,正打算專心往她有興趣的舞台劇發展,也獲得先生和家人的支持,但這時卻常胃痛,她以為是自己剛投入舞台劇壓力太大,才會常感到胃痛,等到情況越來越嚴重,檢查之下才發現是胃癌末期,剩不到半年的生命。在這段時間,聽說她比別人更認真投入戲劇,希望能為自己的人生留下最後一場精采的演出,也留給她那讀幼稚園女兒一個回憶。」
我難過地說:「難怪她一直希望我能抽時間去,我真的很後悔,我應該排除萬難去的。」
友人安慰說:「只能說生命真的很無常,我們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只有把握當下最實在,就算生命只剩下一秒,我們也要把自己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在人世白走一回。愛玲為自己做最後一場演出,雖然我們都心疼,但也為她感到驕傲,她已經完成她的夢了。」是啊!勇於實現夢想的女人展翅飛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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