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琪宇
他始終埋在煙霧中,任何想與他攀談的人,都只會換來一口嗆鼻的煙硝,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經歷了麼事?遭遇什麼樣的挫折?和他相處的第六個月冬至,我坐在木屋前的台階上,聞著從他嘴裡徐徐吐出的煙,我的眼前,白雪被染上一層不知名的灰。
他將菸草捻熄,悻悻地說:「到底,為什麼我們要逃避世界呢?」這是他第一百二十六次問我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我習慣性地敷衍,心想著是誰在逃避呀!
說實在的從認識到現在,他從來沒踏出過這片森林,和我交談除了這句問題以外,也沒說過其他的話,「說真的,你是不是有病呀!」我搶下他的菸斗,憤恨地摔在雪地上,「……」他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遠處,緩緩走來了一位騎著白鹿的女孩,笑得燦爛,和他墨鏡後的空洞瞳孔形成強烈對比。
我不知道她是誰,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但我笑了!
因為他並沒有真正逃離這個世界。
那滴融在他腳邊的溫熱的淚,證明了他的心還在跳動著,這個秘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刻意逃避了世界,卻始終找不到理由。
之後,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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