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和阿康在戀愛不久後,連婚紗照都沒有拍,就去法院辦了公證結婚,兩人成為正式的夫妻。
「這樣會不會太委曲你了?」阿康走出法院後,和美心去附近的餐廳吃頓飯時這樣問。
「為什麼會委曲?」美心喝口水,忽然咳嗽起來,顯然她內心正波濤洶湧著。「別激動。」阿康想拍拍美心的背,美心不領情說:「別碰我,我要靠自己調整呼吸……」阿康望著臉都咳紅的妻子覺得這件事來得太快,像在山裡面遇到場大霧,然後什麼都看不清了,包括彼此的臉。兩個人常常翻雲覆雨的愛著,到頭來真結了婚,反而有點陌生。
阿康覺得美心並沒有一般新嫁娘的喜悅,反而有點……感傷,甚至,隱隱的憤怒?
只想證明有人娶妳
「我們用一年的時間來評估我們這個婚姻。」美心穩定下來後說:「如果我們能證明彼此是真心相愛的,這個婚姻不是因為在一種衝動和激情下決定的,我們就開開心心去拍婚紗照,請朋友來喝喜酒,欣然接受朋友的紅包和祝福。不然我不敢冒然辦婚禮,怕對不起朋友們。你知道我是最在乎朋友的。」
「當妳的朋友真好,妳會體貼他們。」阿康的話有點辛酸:「就像我們還只是朋友前,妳還會買禮物送我,後來在一起後妳就沒再送過我禮物了。妳剛剛說的話其實已經傷到我了,難道妳沒感覺嗎?要結婚是妳說的,要怎麼結也聽妳的,妳想結婚,如果不是基於愛我,那是基於什麼?還要花一年來證明。難道妳只是想證明有人願意娶你?證明給妳的前男友看?」
「幹,你是怎樣?」美心那隱隱的憤怒瞬間被阿康點燃:「我願意嫁給你就證明一切了,你還要怎樣?那麼容易受傷啊?」
小野《青出於藍》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