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電影票、漂亮衣服、山產禮盒……父母無防備,少女一步步墮陷阱。
國中時我迷上電影,三不五時往我家後街的戲院跑、向他們要明星海報,因此認識戲院經理。有一天,快60歲的經理來我家,說他沒結婚沒小孩,和我很投緣,拚命拜託我父母,想收我做乾女兒。當時父母沒表態,他常帶一堆山產海產來我家,買衣服給我,開口閉口女兒長女兒短,家人漸漸習慣。
挑撥親情 半夜敲門
高一時,發現爸爸偷偷的燒信件和日本女生裸照,我好奇詢問,爸爸說不知道,以為是寄錯的。直到乾爹問我信看得如何?是否答應做他的另一半?才驚覺變態信是他寄的,我開始躲他。
他不死心,來家裡塞給我一疊招待券,說我可以邀家人或同學去看電影。當時正上映一部賣座強片,幾經同學慫恿,才拿出招待券。一票人開開心心進戲院,電影放映前,我和同學去上廁所,乾爹竟在廁所門口,說有禮物要送我。
心想有同學陪著不怕,我們就去他的休息室,才沿床邊坐下,我瞄到他偷偷把門反鎖。怎知乾爹一邊拿禮盒給我,一邊摸我大腿,我只好起身想去開門,他竟轉身把手放在女同學身上,我又跑回來坐下來擋在他們中間,這次他拉我的手去摸他的褲子,我怕死了,用眼神暗示同學,兩人趁機逃了出去。外頭電影就要上演,同學興致勃勃,我們餘悸猶存不知怎麼處理。
在這之前,乾爹在聊天中知道我是養女,曾表示如果我想要,他願意載我到北部去找生父。有一陣子母親很冷淡,怒罵我:「養妳養這麼大,翅膀硬了就想飛!」我被罵得糊里糊塗。正巧乾爹突然對我說,如果我被母親趕出去,可以去他家住。我直覺是他告密,這人很陰險,母親雖然疼我,但很怕我去找生父。
一天夜裡,我被敲門聲吵醒。「心肝寶貝開門,乾爹想妳,快開門啊。」老家是南部鄉下四合院,我的房間在最角落,父母房間在另一頭,我害怕發抖不敢出聲,「妳再不開門,我要把門撞開喔!」他竟然推撞十幾分鐘才放棄,而我軟趴趴的靠在床邊,直到天亮才累得睡著,當晚就藉故去睡隔壁女同學家。
揮棍追打 自稱管教
躲他躲了一個月後,有次出門要去藥局,我在巷口遇見他,像看到鬼加速奔逃,他說什麼也沒在聽,我冷不防被東西擊中,連人帶車摔倒,他追過來問我為何要跑?我說不出話,找機會跳上腳踏車,拚命繞路想躲他,卻被他一路追打到藥局。
當我爬進藥局,求藥局老闆救我,乾爹揮舞棍子大吼:「我在管教孩子,不要插手。」我大喊他不是我爸,趕快報警,沒想到老闆不敢介入,在旁邊看熱鬧。我只好使盡最後力氣衝向大門,騎腳踏車猛騎逃走。
私下療傷時,我反覆的想,為何自己會遇上這種事?我到底哪裡做錯?自覺此事太丟臉,不敢告訴家人。一周後晚上全家聚餐,乾爹竟然來了,帶幾個禮盒說要給乾女兒補身體,我發瘋似的把禮盒往他身上丟,轟他出去,家人傻眼,罵我沒禮貌,我痛哭全盤說出。
母親把我的衣服掀開看,氣炸了,我背後青一塊紫一塊,她邊流淚邊幫我擦藥,一下子用三字經罵那已逃之夭夭的乾爹,一下子罵我笨,發生這種事都不說。當夜,父親率領姊夫、二哥等人,拿粗棍往後街戲院去……但聽說他當晚就已經離開戲院,工作人員一整個月沒見到他。
直到20多年後,想起這些事仍覺得恐怖。當年無知的我,一發現不對勁就應該告訴父母,不要收他的禮物,或許就不會姑息養奸。原本以為有個乾爹是好事,怎料差點讓自己惹來殺身、失身之禍。
秋君╱台北(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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