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廷珈
外婆最近買了一堆的帶殼花生,「這是一年要吃的份量。」她這麼振振有辭地解釋。
新鮮的帶殼花生首先得拿到炙熱的艷陽下曝曬,然後展開浩大的剝殼工程。外婆、姊姊、我祖孫三人輪流圍坐在一大桶的花生前。大拇指、食指一掐,「啵」的一聲,花生殼裂開,展示出各種風貌百態的花生仁,有肥大獨霸一殼的、三粒一齊扭曲擠壓的、兩粒平均分配的。我們按大、中、小尺寸把它們加以分類,以便之後炒時能使每粒花生仁均能炒熟而不致燒焦。
剝殼過程中,眼見一大桶帶殼花生消逝速度緩慢,我與姊姊更卯足了全力,一直地剝下去,終於,姊姊撐到天亮把一大桶帶殼花生剝完。
就在這令人鬆一口氣的時刻,外婆笑瞇瞇地開口了,「還有一桶喔!」接著搬出另一由白色塑膠桶裝著的帶殼花生。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但想想也挺有趣味,因為剝花生讓我們祖孫在過程中一起圍坐聊天,一起歡笑,同時又可活動手指,實不失為一項在室內的良好運動。
生活中看似習以為常的東西,背後都有其學問及艱辛,畢竟,連一粒鹽炒花生的產生,都是那麼地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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