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豬頭
這不是海峽中線,但是卻十分凶險!桌子中央的線原本早已斑駁,代表之前的人早就拋棄成見,和睦相處。和平真的是得來不易,但是卻有人不這麼想。
這一條原已作廢的線,前幾天卻用立可白重新畫上新的線,宣示主權的意味濃厚。代表兩邊的關係又重新武裝起來。在國中一年級的年代總以為這條線可以擋住什麼?畫線的是我那新來的鄰居,她的態度很強硬!
那種態度讓人十分討厭,我常常故意超線,讓這條線形同虛設。超線的代價是被打一下。反正在那種升學年代,還不是被打習慣,不差這一次,所以我大概也是她最討厭的人!
但是當數學課從二元一次方程式來到了作圖題,一支圓規就這樣插在線上,原來圓規除了可以用來尺規作圖,還可以警告敵方,我才發現超線的代價應該不小,當對方有了核子武器,可就不能隨便挑釁,除非是我不想要那隻手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她也有超線的時候,我當然不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我舉起的手正準備要打時,她卻說:「我要跟老師說!」
這種爛招不是在小學才遇得到?到了國中也用這招,根本是心智不成熟。她可以打我,我卻不可以打她,這怎麼講都不公平。
她卻說:「這是公平的,妳也可以去跟老師講!」
要我去跟老師講,自尊心可不容許我做這種事,被打事小,被同學笑事大。
考試的時候,只見她拼命找鉛筆盒,筆就在她手上,難道是找立可白?
立可白下一秒出現在邊界,平常她欺負我是一回事,但見死不救不是我的風格。
「不要就拉倒!」我裝作不屑地說。
只見她默默拿走立可白,經過這次的考試,並沒為我取得公平的待遇。還了立可白,她還是以前的她,只是多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謝謝,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要她改,大概要天下紅雨了!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一天體育課的時候擦傷了手肘,雖然傷口不大,但是碰到卻很痛。來到教室,那討厭鬼不在,就在快上課的時候,那條潔白的邊界上出現了一個OK蹦,難道她還大老遠地跑去保健室拿。
「不要就拉倒!」她一臉倔強地說。
我們的視線在這時候交會,在那視線中還多了那麼一點東西。
的確,這條線擋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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