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入夜,市中心有幾條街,販售情趣用品的店和台灣不同,非常時髦且開放,完全不會不好意思逛,連店家的外頭盆栽上面所種的植物都是假的小陽具,各種有如塑膠小辣椒造型的顏色插滿盆栽,情色感不高,卡哇依卻百分百。
入夜的街頭上有號稱「芭比娃娃」的東歐區,還有上了年紀有如我們這裡站壁的「苦命阿姨」區,走在兩個區域,簡直是「芭比娃娃」和「苦命阿姨」對打之感,彷如穿梭女人一生的時光廊道,看著青春剛萌發還有按下熄燈號的對比,唯一相似的卻是一種莫名的感傷。
各年紀都有可愛處
這使我想到出發至柏林前遇到的兩個男性友人,聽他們抱怨的一些事。小周說女人各種年紀都會可愛的,「不同年紀有不同的美,只可惜很多女人很快就把自身的漂亮給玩完了,這該怪誰?女人的漂亮如果沒有好的個性打底,看久就膩了。」另一男人小鄭接著嘆口氣說他突然想到他的老婆,本來明明娶她時她是隻小貓啊,怎麼現在變成母老虎。
結果你們去大陸如何?我問。他們說結果哪裡也沒搞成,唯一去的上海某豔窟卻感到哀傷。哀傷?我聽了不解,怎麼可能哀傷兩個字從這兩個大男人主義者口中吐出呢?
小鄭說是有去豔窟啦,但來的豔貨都是贗品,比如媽媽桑問你要鞏俐還是章子怡?小周聽了故意說要李冰冰……結果還真來了李冰冰。只是近看卻是整形的,整壞的,真怕把她的臉和胸部給壓壞了。小鄭則老派,他點鞏俐,雖然他說他心裡想的是台版林青霞大美女。來的確實有那麼點像鞏俐,但接觸才發現像鞏俐的女生是啞巴,小時候過的很可憐吧!這種感覺頓時讓他的中年雄性基因哀傷起來。
我在柏林街頭看到芭比娃娃或苦命阿姨,也有這種哀傷感。只是哀傷的東西和男性可大大不同呢。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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