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傑
最近巷口開了家肉粽店,招牌五穀粽口感紮實,滋味又甜,吸引許多饕客,但是更吸引人的是年約三十多歲的老闆娘,是位有雙修長美腿的輕熟女,常看到許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客人,死死盯著老闆娘的第一圍。
有天我帶我娘去吃肉粽,兩個女人話匣子一開停不了,原來老闆娘是單親媽媽,景氣不好被裁員,出來開店討生活。我娘好心提醒老闆娘:「卡手要快一點。」老闆娘雙頰微紅說會記在心上。
這天我再度上門,中午門庭若市,此時來了三個穿著花襯衫染怪異髮型的小混混,他們推開人群插隊,老闆娘客氣請三人排隊,只見其中穿鼻環的男子,手心向上對老闆娘嗆聲:「妳來這裡開店也不搞清楚,妳都沒交錢喔。」老闆娘默不作聲,繼續服務客人,鼻環男惱羞成怒罵了成串髒話。
許多店內客人怕惹糾紛快步離開,老闆娘也閃進廚房內,店內頓時空蕩蕩。
三人囂張地拿袋子把攤上的粽子搜括一空,我正要打手機報警,此時發出「碰!碰!碰!」的巨大聲響,轉頭一看,老闆娘竟然拿了根細長的鐵棍走出來,開始把店內空桌空椅逐一砸爛,出手之重,就像見到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更駭人的是,老闆娘脫下上衣,僅著小可愛內衣,雪白的右肩紋著大片韓國櫻花,仔細一瞧,櫻花裡赫然有兩三道細長刀疤。
此時三個人嚇得一臉呆滯,老闆娘砸完桌子後,兩眼冒火似地衝向三人,其中兩人嚇得奪門而出,老闆娘用鐵棍指著鼻環男:「你砸壞我店裡的東西,賠錢!」
鼻環男囁嚅:「那是妳砸的...。」
老闆娘厲聲大叫:「現在叫警察來,你說警察會信你還是信我!」老闆娘抄走鼻環男上衣的錢包,只見鼻環男一連串「歹勢」落荒而逃。
老闆娘嘴中三字經國罵猶自喃喃不停,一轉身看到我呆立現場,一臉猙獰馬上化成跟她背部櫻花同樣燦爛的微笑:「讓你看到這麼不好的事情,啊...這個請你跟你媽媽吃。」她塞了兩碗魚丸湯給我,親切地說:「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下次還要再來喔。真的喔,改天一定還要再來喔。」
你問我接下來還有沒有跟老闆娘「交關」?我只能說,不要問,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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