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幻想自己成為另一個人嗎?你對現實生活感到貧乏無味嗎?現實是一個庸俗牢籠,而你能以什麼方法逃離這個世界呢?我們常抱怨著日復一日的機械式的重複人生,但你有膽用浪漫挑戰理性思維嗎?你敢放手一搏相信自己有辦法拋下現況嗎?你有膽量讓自己歸零,讓一切重頭來過嗎?
人生充滿了問號,電影裡習慣提問,不給解答。因為每個人都有權用自己的想像力拼湊出結論。人生有時即便已經下好了定論,卻還是可能隨時翻盤,就像歷史一樣,總因不同的角度而有著不同的故事說法。你會怎麼書寫你的愛情歷史呢?
你想要簡簡單單為愛打卡,規劃好了人事時地物後,就全心全意地投入編織戀愛夢。可能嗎?或是,怎麼說不可能?我們既嚮往著極度浪漫化的人格,為我們超越肉身帶來的限制,卻又同時斥責著浪漫是不切實際的偏執妄想。從報章小說、詩歌樂章等各種藝術門面,都填塞著對於現實的不滿喧嚷。喊冤著,我明明不是那樣的人,但社會馴服著,使我成為那般無趣的行屍走肉,得遵守教條、定時吃藥、無須煩惱,因為大家都是這個體制的服膺者。
看看電影《這個男人有點色》(Don Juan Demarco)裡,一位即將退休的心理醫生傑克米可勒勸退自稱是「西班牙情聖」的唐璜迪馬哥跳樓。受限政府規定,這位情聖需要接受心理醫生諮詢,好讓政府判斷他是否是得用藥物控管的精神病患者,還是只是一時失控罷了。正當整個心理精神科醫院都視唐璜精神有問題,想用藥物搪塞過關就好時,米可勒打算好好聽聽唐璜的故事,想不到在聽他介紹自己出神入化的風流韻事時,也同時改變了米可勒的人生價值觀。
唐璜一如我們每個人的戀愛輪廓,剛開始都是信奉專情主義,隨著失意打擊,令我們很難抗拒新戀情,但尋過千山萬水後,總相信真命天子/天女會在海灘的另一端等待著我們歸來。故事讓觀眾無法完全盡信唐璜口述的言情羅曼史,畢竟太誇張而離奇,卻又不得不佩服若這一切都是憑空捏造,這絕對是浪漫者推動的現實革命。觀眾成了米可勒的分身,傾聽著唐璜的邂逅,依附令人如癡如醉的文詞挑逗,原來我們都缺乏這種最原始的想像誘惑。影片結論無關唐璜所言是否屬實,而是,你是否願意正視被現實制度綑綁的浪漫,於是展開步伐,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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