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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志服兵役時的軍營外面有一排兩層樓的古厝，古厝旁有一株百年老榕樹，老榕樹的後面供奉著一座土地公。大家都知道這些古厝裡暗藏春色，是許多阿兵哥或是單身老士官發了餉之後必到之處。
那天放假日簡旺約他一起去古厝玩玩，協志其實是個處男，他從來沒去過古厝，禁不起簡旺的冷嘲熱諷說他是花木蘭，沒有男生的東西所以不敢去，他才答應陪簡旺去古厝。胖胖的中年婦人看到簡旺帶著生面孔來就笑了起來說：「幹王帶來的一定也是幹王，我們家小姐怎麼吃得消？」
原來簡旺用台語發音是「幹王」，真是氣派直接又粗鄙的綽號。簡旺沒有多說話，發了春似的直接衝上樓去了，只丟下一句話給樓下的中年婦人說：「他很乖，沒有來過，妳要好好教他。」
第一次半價「優待」
「你是第一次來呀？」中年婦人笑著說：「我看你先不要叫小姐，你需要比較有經驗的。捧個場怎麼樣？算你半價。我年輕的時候很漂亮的。」「沒關係啦。我坐在這裡等我的朋友就好。」協志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肚臍下方，好像隨時要護衛著那個部位。「你嫌我老還是嫌我醜？我還不到40歲呢。來嘛，捧個場，別讓我傷心。」中年婦人起身拉著他上樓，心軟的他就跟著她上樓了。
中年婦人推開一扇門，牆上貼了一些裸體的女人。中年婦人蹲下去脫協志的褲子，協志抓緊褲子不給她脫：「妳先脫。」「我脫了你就會沒興趣了，你先脫褲子我幫你弄。」中年婦人又要脫他的褲子，兩個人你來我往，中年婦人乾脆將協志推倒在床上猛吻他。
最後他終於被激發了慾望，兩三下就結束了。一切都沒有想像的美好，甚至，很荒謬。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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